安琪爬了一半,抓起地上的小石子便往下砸去。
安琪的左臉頓時紅腫了起來。
此中三個彪漢敏捷地衝下了山坡。唯有杜媽媽身形笨拙,腳底打滑,幾乎摔了個跟頭,幸虧另一個彪漢將她拉住,纔沒有滾下山坡來。
杜媽媽這纔信覺得真,道:“真是費事!你那裡癢啊?“說話間,空出的左手已經伸向安琪。
安琪急中生智,驀地站住了腳。肩膀一聳一聳的,又將腦袋東倒西歪,右手挽到身後,隔著衣服蹭來蹭去。
安琪欣喜不已,道:“就是這裡!”她右拉住杜媽媽的左手,扯到本身耳邊,扭頭一口便咬了上去。
轉頭一看,竟是杜媽媽帶著醉香院的四個打手追來啦!
安琪唬得早已冇有了色彩,站起家來,撒腿便跑。
安琪逃亡般跑著,一起出了城。猜想那杜媽媽再追不上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隻是好久冇有飲水,現在跑得渾身大汗,更感覺有些口渴了。
安琪仍舊死死咬著杜媽媽的左手不放,大有“你不罷休,我就不放口”之意。
“我讓你們追,讓你們追!”
安琪又抽泣了幾下,聳了聳肩膀,這才止住了哭聲。
杜媽媽怒罵道:“小賤人,還不鬆口麼?”
安琪一邊跑,一邊聽得身後杜媽媽的話,直唬得盜汗直冒。
杜媽媽笑道:“這就對啦!”
杜媽媽怒罵道:“彆管我,抓那小賤人要緊!抓住了,先打個半死再說!”
安琪一邊跑,一邊轉頭,見杜媽媽等人還未爬上山坡。不假思考,當即竄上那輛馬車,翻開車門便鑽了出來。
“完了完了,這裡空曠得很,我那裡跑得過那四個大男人?如此一來,遲早會被逮到的。這下非被活活打成肉醬不成!”
杜媽媽白了安琪一眼,道:“那你撓完了冇有啊?撓完了,從速跟我走!”
那四個彪漢正追到山坡下,被那突如其來的“石子雨”砸得渾身烏青,不敢上前。
安琪蹙起蛾眉,佯裝道:“我……我肚子疼,想便利……”
杜媽媽停下腳步,冷眼看向她,問道:“你如何啦?”
但見那四個虎背熊腰的彪漢,手中各拿著一根五十寸長的木棍。猜想此次被追上了,定是要被活活打死不成!
安琪蹙眉道:“我有一隻手,撓不到後背。要不您先將我左手鬆開,讓我撓撓癢罷。”
安琪見杜媽媽不但不被騙,反而拉著本身走得更急了。她心急如焚,悄悄想道:“我可不能跟她進‘醉香院’!隻怕出來了,要想逃脫就更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