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看著洛凝對峙的模樣，實在不能回絕，趕緊套上了袖套，含俏從荷包裡取了兩根絡子繩幫他綁好，算做了雙鞋子。

冇多久，她哭著跑進屋，看到洛凝和含嬌就哭得不成人樣。

含嬌每個月有三百文的月錢，因為年紀小，每月到手隻要一百文，其他兩百文要等她十五歲今後再一起給她，再另添一份嫁奩，纔算圓了一份主仆情。

阿金冇見過如許精美的東西，連連擺手，道：“不要不要，我不怕冷，不怕的。”

含俏太小，每個月隻要一百文月錢，到手隻要三十文，常日吃零嘴都不敷，能一次給阿金十文錢，可見是把阿金當朋友的，洛凝表示她持續說。

洛聆聽不得如許的慘事，問含嬌，“阿金多大？”

整整一夜的大雪，第二天早上連門都推不開了，竟是下了三尺來厚。

“這是我們家蜜斯，含嬌姐姐去請馬車了，一會兒帶你去看大夫，我帶了粥來，你先把這衣服穿上。”含俏嘰嘰喳喳地。

含嬌斥道：“不準哭，聽女人講。”

阿金哽咽得更短長，他光著的腳丫子腫得像饅頭還裂了口兒，那裡穿得進棉鞋？

洛凝並不在乎，和順地笑著道：“你快聽含俏的話，先把衣服穿好，再喝了粥，一會兒去藥堂看大夫，不然我們都要在這裡挨凍了。”

崇文坊的衚衕四四方方，打算得非常整齊筆挺，一眼就能看到巷子絕頂，她遠遠就看到街上的流民穿戴薄弱的秋衣在雪地裡凍得瑟瑟顫栗。

“唉喲，這是如何了？”含嬌放動手中的活計，笑著要拉她。

含俏連連點頭，哽嚥著：“他一向在寺外邊兒討錢，我們分開千梵刹的時候我還給了他十個銅子！”說完怯怯地看了洛凝一眼。

洛凝生得柔弱，又畏寒，屋子裡燒著地龍，但是一開房門，內裡北風一吹她便窩在床上起都起不來，含嬌也是怕冷，倒是含俏，到底年紀小，適應才氣強些，每天穿得像個毛茸茸的兔子，東跑西竄生機無窮，幾天下來，和坊裡很多小孩都能玩到一處。

洛凝也笑道：“快點去吧，免得他多刻苦，含俏把爐上的肉粥……哎，算了，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她這麼一說，含嬌就曉得了，對洛凝道：“之前我探聽到的動靜就是阿金說的，女人還讓我給他買了幾個饅頭。”

含俏看著蜜斯的袖套有些捨不得，但也明白抱病更可駭，便對阿金道：“就是就是，你先喝粥，病好了，長大掙了銀子還我家蜜斯更標緻的袖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