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裙襬的土拉著十方起家,五師兄眯著一雙桃花眼上高低下的打量了我半晌“嘖嘖嘖,一年多未見,小紅伊育的不錯嘛,嘖嘖就是這個胸部還是太小啊,為兄這有獨家按摩技法,小紅伊要不要嚐嚐,免費的喲!”
五師兄在這片鮮豔中擺佈逢源,左拂一下這個秀右摸一下阿誰臉頰,時而湊到女人的耳邊私語一番,惹得一片嬌笑。
十方抬眼複又瞟了一眼那一片秋色,臉更紅了:“本來,本來這就是色麼?師父說色是猛虎,我看那些女子倒很標緻,不像是老虎……”
我扶額感喟一聲,瓢方丈對不起,我把十方帶壞了。
我一聽內心頓時警戒起來,因著師父在起名這件事上可謂一個玄字。八卦的師兄們早已說過一些陳年舊事給我聽,曾經有位師姐,乃是一條修行千年的白蛇,非常斑斕,性子又溫婉,傳聞還曾在靈台寺下受過佛蔭,因想拜在師門修行大道,師父見她雖塵緣情業太重,但的確是個千年難遇的好根苗,便故意收在門下。
我與十方找到他時,五師兄正在薛財主家的一群小妾中傳授扮裝技能,一片鶯鶯燕燕把它圍在中間嬌滴滴的喚:“小軒軒,你看我這個眼線要不要畫長一些……”
十方臉上一派緋紅,嬌羞的低著頭:“為甚麼要唸佛?”
我臉上堆笑擺了擺手:“哈哈哈哈,兄長言重了,隻是傳聞兄長的玉妝閣有個甚麼高朋牌子,一應物品皆免費利用,每到店中另有茶點供應,倘若兄長把這個牌子給我一塊,我還拿甚麼刑尺出來呢哈哈哈哈“
我忙拜倒在地:“師父,我感覺我們常常去瓢方丈那邊占便宜,要恰當還一些禮比較好,倘若您用了瓢方丈的名字給我,那瓢方丈會感覺您給了他麵子,我們便是每日都去蹭飯也不消感覺不美意義了!”
以是師父這一說,我頓時靈台一片腐敗。
“……但是前日與老瓢喝茶,我一貫感覺老瓢除了廚藝尚可,其他的…嘖嘖,可那天老瓢卻說,斷故而伊新,雖你已不是你,卻尤是你,既然如此,不如叫紅伊,也取皆空之意,我感覺此名倒還拚集,但紅油油也還不錯,正拿不定主張……”
十方從小餬口在山中,一貫隻與阿彌陀佛打交道,那裡看到過這些,當下連耳根都紅了,我心道了聲“罪孽罪孽”,忙拉他到花牆下蹲下,說:“你快些打坐唸佛!”
隻是,在賜名禮前一日師父奉告這位師姐他決定賜名“白大條”!這是一個多麼直白又有感官的名字啊!那師姐頓時嚇得花容失容,抵死不從,隻說本身好端端一女子,怎地叫如此粗鄙的名字……當時師父不知怎地脾氣偏倔上來,隻要這一名,不從便不留,最後那師姐拂袖而去,放下話來,寧肯本身修行,縱使躲不過雷劫,也毫不再踏入鳳伯山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