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兵和陳四平對視一眼,同時暴露了一絲笑容,快步往村東頭走去。
劉曉兵捂著胸口,平複了一下顛得七葷八素的謹慎臟,說:“你是不是覺得就你心眼多,我莫非不曉得打電話?但是這類事,你打電話底子冇用,都七十多年前的事了,不親身來找,壓根探聽不出甚麼的。”
陳四平不敢多說甚麼了,他曉得,劉曉兵的爺爺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歸天了,當時候劉曉兵剛幸虧鎮裡上學,連爺爺最後一麵都冇見到,以是這也是劉曉兵一向耿耿於懷的事情。
陳四平撇了撇嘴,倒是並不覺得然。
“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爺爺如果還活著,我做夢都能樂出聲來,你還嫌棄?”
一起上還算順利,前半段都是坦途,隻是前麵剛好趕上修路,幾千米的路段,崎嶇難行,差點把劉曉兵中午吃的飯都顛出來。
實際上,他肯跟劉曉兵出來,大半是想要從家裡逃出來,不再受爺爺陳長江的嘮叨。
“那誰曉得啊,去村東頭,問村長去!”
看來這進步村冇白來,公然線索多多啊。
“屁……他要真活那麼大年齡,今後操心的不還是我……”
“大爺,我是伊春市民政局的,想調查一下關於抗聯的事,跟您探聽一下,疇昔這裡有冇有抗聯打鬼子的事,或者,有冇有抗聯兵士捐軀在這裡?”
劉曉兵趁熱打鐵,提出了題目。
劉曉兵見狀,上前幫著老頭按住木柵欄,老頭這才順利把鋼絲纏好,然後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終究高低打量了他們一番。
陳四平嘟嘟囔囔地說著,但也不敢大聲,不過還是被劉曉兵聞聲了,抬手就給了他一個大脖溜。
“去去去,你也就比我大幾個月,跟我裝甚麼老同道……不過說真的,曉兵,你在哈爾濱有冇有熟人,轉頭幫我先容個事乾?你看我也老邁不小的了,也不能總在家守著阿誰墓,一分錢也不掙啊。”
老頭衝他們倆一揮手,就低下頭,持續乾活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閒談著,前麵的門路一側,很快就呈現了一個蜂場,一大片蜂箱擺在地上,中間還豎了一塊牌子:進步蜂場。
“可不是麼,就因為那條破路,我們勝利村的義士墓都很少有人來祭掃,我傳聞現在很多抗聯遺址都修建成了紅色旅遊區,如果我們村也能趕上……我爺爺還不得樂出鼻涕泡?”
這是個不大的村落,坐落在青山疊翠中間,家家戶戶都是磚瓦房,門前是同一的紅色木柵欄,上麵爬滿了牽牛花,遠遠看去,就像一座座斑斕的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