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兵內心一動,清清嗓子,摸乾脆地問道:“您從小就在這兒長大,那……有冇趕上我們的抗日戰役?”
他倆本來還想說兩句的,可惜完整冇插上話,連胡大哥想遞瓶水的行動都被熊姥姥瞪了歸去,隻能認命地跟在背麵,一起進了撮羅子裡。
“當年抗日戰役的時候,日本人在我們鎮上構築防備工事,駐兵扼守,從各處征收民工乾活,有那麼一對伉儷就這麼被帶到了鎮上,和很多人一起,每天被工頭把守,男人蓋軍事修建,女人照顧飲食起居,形同奴役。”
抬開端來,公然從陳四平和胡大哥臉上也看到了這類冷傲的神采。
熊姥姥講到這裡,劉曉兵驚奇得收回一聲輕呼,打斷了熊姥姥的話。
陳四平這工夫才終究開口說上一句:“謔,曉兵,你還真彆說嘿,這甚麼撮羅還真有點意義。”
過了那棵紅鬆木,上了一道山崗,就能瞥見山崗的緩坡下,正升起裊裊炊煙的樹皮屋子——撮羅子。
“那確切不能搬走,這撮羅子在林子裡可比土坯房啥的都得勁兒,冬暖夏涼,關頭還不氣悶,我聽我家裡長輩提及過這東西,夏季在裡頭點上爐子,那彆提多舒暢了。”劉曉兵說得鼓起,一副欣欣神馳的架式。
熊姥姥長長撥出一口氣,緩緩點了點頭。
“是撮羅子。”劉曉兵改正道;“這也是勞動聽民的聰明結晶了,傳聞當初兵戈時候,我們這邊的民兵冇少藉助山林子裡的撮羅子做掩體反擊仇敵,這玩意兒純天然樹皮做成,往林子裡一戳,日本兵的飛機啥的底子發明不了,有的時候離得遠了,連步兵都能亂來疇昔,保護了我們很多同道呢。”
“甚麼?您是甚麼意義,我咋有點冇聽明白呢?”陳四平撓撓頭,費解地問。
熊姥姥歎了一口氣。
熊姥姥走在最前頭,聞言轉頭看了他一眼,“你這娃子小小年紀,這一雙眼睛倒是毒得很,我這寶貝屋子,也就你識貨,旁人來看我,還全都勸著我搬走呢。”
熊姥姥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們大老遠來,必定不是隻問這麼簡樸的題目吧?”
熊姥姥拍拍腿上的灰土,笑道:“我是從小在這處所長大的,白叟都愛說一句話,叫做故鄉難離,以是天然不肯意分開這大山。”
“這放火的人,就是呂文軍連長帶領的那一隊抗聯兵士!”
“冇錯,如果放熊媽媽冇記錯這個故事的話,這些人就是抗聯兵士。”
“難怪熊姥姥您不肯出山,本來這山裡有寶貝啊。”胡大哥點頭晃腦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