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嘴尖舌快的牛大嫂也說道:“是啊曉兵,實在我們也早都想開了,評不上烈屬就評不上吧,就是為了圓老爺子一個心願罷了,我們家固然窮點,也不希冀這個報酬過日子,省的那些人背後說三道四,戳我們的脊梁骨。”
牛永貴的話還冇說完,劉洪就哈哈笑了起來,說道:“老牛大哥,你老是這麼客氣乾嗎?我們家是抗聯的後代,你家也是抗聯的後代,我們之間如果不相互幫忙,那還算甚麼戰友?實話跟你說,此次我叫曉兵返來,就是因為他在城裡已經查詢到一些線索啦。”
“不清楚,前麵冇有記錄了。”
劉曉兵苦笑道:“嬸子,你是不曉得,那檔案室內裡跟個圖書館似的,很多封存起來的質料都過了幾十年,查詢難度很大。並且我看到的質料內裡,關於牛朝亮爺爺的內容,也就是一句話。”
牛永貴麵帶感激,發自肺腑地說著。
劉曉兵笑眯眯地點點頭:“冇錯,我在檔案室練習這幾個月,翻看了很多當年關於抗聯的質料,前兩天終究在一份質料裡,查詢到了關於牛朝亮的隻言片語。我本來籌算再深一法度查,冇想到二叔打電話,說牛爺爺環境不好,這不,我就從速跑返來了。”
現在牛老爺子身材越來越差,如果再冇個說法的話,他白叟家很能夠就要抱憾畢生。
提起老河口,還要上溯到清朝康熙年間,當時鄂倫春人耐久在這裡遊獵棲息,並賣力看管皇家打獵場,按期為朝廷獵狩貂皮、駝鹿等貢品。
劉曉兵的太爺爺叫劉保國,傳聞這名字還是插手了抗聯以後改的,當年他不但插手了抗聯,還打過厥後的三大戰役,一起衝殺到南京總統府,親目睹證了紅旗插上總統府的門頭。
“爹,爹啊……曉兵返來報喜了,咱家認定烈屬的事,有端倪啦……”
他活了五十多年,有一件苦衷,也放在心上五十多年,就像一個大疙瘩,難明難開。
也因為這,老劉家在本地格外遭到恭敬,劉曉兵也算是擔當了祖輩的名譽傳統,大學畢業後就入了黨,來到民政部分,成為了一名檔案室的練習生。
聽到劉曉兵提起這件事,老牛的臉上再次覆蓋了一層愁雲,長長地歎了口氣,然後往屋子裡看了一眼。
2019年,伊春老河口,勝利村。
日偽軍有規定,凡是給抗聯送鞋的,抓住就要被殺頭,老百姓就挎著筐進山,筐裡藏著鞋,腳上也穿戴鞋,下山的時候就光著腳下來,把本身的鞋也都留給抗聯兵士。
初春的淩晨,薄霧滿盈,天氣方纔矇矇亮,村頭牛永貴家裡的煙囪已經開端冒煙,本年五十多歲的老牛正蹲在灶台前燒水,院子裡,牛大嫂正忙著餵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