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平嘟嘟囔囔地說著,然後又拿出米飯和筷子,擰開一瓶可樂遞給劉曉兵。
聽他這一說,陳四平也隻好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和劉曉兵一起上街,查詢線索。
劉曉兵撇撇嘴:“你要想吃肘子,剛纔在進步村吃多好,人家剛殺的豬,那肉得老香了。”
上車以後,劉曉兵檢察了一下輿圖,發明間隔這裡比來的鎮子也在幾十裡以外。
找了家旅店住下後,劉曉兵才騰出空來,拿脫手機,把花名冊上麵每一頁都拍了照片。
陳四平詰問道:“那當年駐紮在山上的抗聯兵士,厥後如何樣了?”
“拉倒吧,你不是說趕路要緊麼,再說他家的肘子固然好吃,但是也貴啊……我們倆吃人家一頓席,少說也得五百塊錢,有阿誰錢,夠我買多少肘子的了?”
“說真的,曉兵,如果這七天走完,還是冇甚麼成果,你有甚麼籌算?”
這一次一共七天路程,但對於尋覓牛朝亮的事,他實在一點信心都冇有。
他伸手摸了摸那本花名冊,彷彿看到了一張張暢懷而笑的麵孔,正望著這片他們曾經流血捐軀的地盤,暴露欣喜的笑容。
七天時候,實在挺嚴峻的。
劉曉兵喝了一口可樂,思考了一下才說:“我也冇甚麼籌算,這件究竟在要麼不做,要麼就要做到底,如果半途而廢,那還不如未幾這個事。”
望著遠處的人們,回味著老邁爺剛纔的那段話,劉曉兵輕歎口氣。
兩人不再說話,房間裡隻剩下了大口用飯的聲音,聽起來香得很。
那邊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收好花名冊,兩人告彆了那位老邁爺,走出了進步村。
如果下一個石人溝也冇有線索,就得直奔佳木斯,然後繞路牡丹江,再從哈爾濱、大慶、齊齊哈爾那邊轉一圈,最後回到伊春。
這不胡扯麼!
本來,張雄師不肯讓人提起抗聯的真正啟事,是因為他就是當年那位義士的後代。
一夜無話。
陳四平沉默了半晌,俄然拍了拍劉曉兵的肩膀:“我感覺,實在給這位村長隨個禮,彷彿也行。”
陳四平也可貴地暴露一副笑容,說:“找一個牛朝亮就已經費老鼻子勁了,再去找花名冊上的義士……難度也太大了,我感覺還是上交到有關部分,我們也算做了一件功德。”
劉曉兵笑了起來:“還是算了,我們抓緊趕路辦事,然後把這花名冊遞交到有關部分,畢竟另有很多抗聯兵士捐軀後都冇有資訊,如果是以能認證一批義士,最好再找到義士們的埋骨之地,我想,這就是給進步村和這位村長最好的禮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