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一時噎住,半晌道,“我是你三哥,兄長如父,你打我就是打我們爹。”
“冇殺了楚含,便宜他了。”蘇風暖哼了一聲。
山路杳無火食,隻聽到老牛車咯吱咯吱地跟著車軲轤走動響個不斷。
蘇風暖好笑,“是長兄如父,你又不是大哥。”
蘇青順手碾碎了紙條,“不曉得是哪個不利蛋娶你。”
蘇青看著他,對勁洋洋隧道,“這些年,我和二哥經常跑馬,論武功,你雜學頗多,狡計多端,哥哥我不是你敵手,但如果論跑馬嘛……”
蘇青咋舌半晌,抬頭望天,“真替我那將來的妹夫擔憂,所謂最毒不太小女子的心。”
蘇青頓時活絡地跳下了老牛車,站在車外,插著腰,“臭丫頭,又踢我,還想打一架嗎?”
蘇青瞪著他,“爹讓我跟著你,就是為了把守你。我固然是三哥,但現在他們都不在身邊,我就最大,你天然不能對我不敬。”
鄰近響午,老牛累了,走不動了,少年裝模作樣地揮了幾鞭子後,轉頭瞅了一眼,嘟囔,“甚麼破書,你倒看的津津有味。”
蘇青頓時妒忌,“臭丫頭,這些年冇好好跟爹學武,到處瞎跑,卻弄出了一身好武功。”
蘇風暖聽聞動靜時,正坐著老牛車走在回京的路上。
皇上和太後要給蘇風暖賜婚的動靜冇過幾日便傳出了南齊京都,垂垂漫衍開來,傳向邊關。
蘇風暖聳聳肩。
蘇風暖點頭,待馬走到近前,她一把拽住馬韁,從車廂中探身,利落地翻身上了馬。
蘇風暖探出頭,看著他,“你打得過我嗎?”
蘇青想了一會兒,咬牙道,“我就拿那株我藏了十年的千年雪蓮,它的代價可敵得過香寒玉吧?萬金難求一株。如何?”
蘇青恍然大悟,“噢,我懂了,我當你非要做這老破牛拉的車覺得是為了賞識沿途的風景,本來是不想去都城。”
世上甚麼東西最是藏不住捂不住?
老牛車慢騰騰地磨蹭著晃著走著,走一步晃三晃,彷彿隨時就要趴蛋倒下,她卻一點兒也不擔憂,自顧自地捧著一卷書卷,倚在老牛車搭起的車棚內,掩蔽盛暑中火辣辣的太陽,微翹著腿,落拓地看著書。
蘇青一時無語,“你貪玩,怨人家北周做甚麼?”話落,又道,“不對啊,這一次,你非要跟爹去邊關兵戈,爹和大哥受傷後,你用連環計,重傷了北週二皇子楚含,大得勝周雄師。那戰略連爹都說暴虐。你不會是把不想去都城的怨氣都撒給北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