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下來,劉嬤嬤也累了,吃過飯後,二人便睡下了,非常之相安無事。
蘇風暖一聽,眼睛亮了亮,“嬤嬤的話當真?”
蘇風暖從腰間解下軟劍,這柄軟劍如絲緞普通,纏繞在腰間,她進宮時,宮門保衛也冇查出來這是柄劍,但當時到底冇敢在太前麵前真亮出來。
劉嬤嬤笑嗬嗬地說,“他雲遊多年,好東西多著呢,今後再見了他,多要點兒。”
王夫人安設好了劉嬤嬤後,見蘇風暖不幸吧唧地站在門口,笑著對她說,“劉嬤嬤在皇宮住了大半生,年事大了才搬出皇宮保養,這朝野高低,除了國丈,也就你外私有麵子請到劉嬤嬤。你好好跟她學禮節端方,劉嬤嬤的見地可多了,也許會讓你平生受用不儘。你外公也是用心良苦。”
她支著下巴瞅著劉嬤嬤的繡品,看了一會兒,問,“嬤嬤繡的這是甚麼?”
劉嬤嬤頓時笑起來,“不豔,是給他大婚穿的。”
“當真當真。”劉嬤嬤笑著道。
她剛一解下,劉嬤嬤就獎飾,“真是把好劍,防身用最安妥不過,軟的跟緞子似的。”
王祿交代王夫人將劉嬤嬤安排到蘇風暖的住處,從衣食住行到禮節閨訓,寸步不離地教誨。
蘇風暖收了劍,上前問,“嬤嬤看得可對勁?”
王夫人又叮嚀主子婢女細心折侍,便分開了。
“他呀,我熟諳他。”劉嬤嬤笑了起來,“他鼻子大,生起氣來,跟牛鼻子似的,你叫他牛鼻子老道,最貼切不過。”
蘇風暖挽著劍花,變幻著花腔,劍影翻舞,人影閒逛,光影紛雜,衣袂飄擺,令人目炫狼籍,幾近分不清劍與人,彷彿劍與人合為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