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放下袖子，無法地擺手，“不打了，不打了。這如果讓你打下去，人被打死了的話，可還得了？”話落，她寒著臉對馮盛揮手，“你歸去奉告皇上，蘇夫人和蘇蜜斯不能去禦書房，壞了祖宗的端方，她們先跟我去慈安宮，皇上如果要見人，就到慈安宮來見。滾吧！”

那嬤嬤一怔。

“哀家曉得你捨不得女兒，心疼女兒，你放心，將她交給我，哀家幫你教誨些光陰，保準還你個毫髮無傷禮節出眾的大師閨秀。”太後看著蘇夫人，不容分辯隧道，“莫非你還信不過哀家？哀家還吃了她不成？”

太後身邊的一名看起來就非常短長的老嬤嬤當即上前，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打馮盛。

蘇夫人指著她，氣得顫抖，“你快返來，皇上的人也是你能打的？你不要命了！”

馮盛一驚，多年來，他是皇上身邊的大總管，太後固然對他時有不滿，但是卻未曾當眾打過他。畢竟打狗還要看仆人，他但是皇上近身之人。太後明曉得皇上不胡塗，本日這是要施威了。

“你是嫌棄本宮一把老骨頭不頂用了？”太後板起臉。

太後一時無言，半晌後，歎了口氣，“哎，你也真是……”

蘇夫人也一怔，看向蘇風暖，見她低下了頭，她趕緊道，“太後，妾身帶她回府教誨就好了，如何敢勞煩您呢？這丫頭子自小野慣了，莽魯莽撞，萬一衝撞了您，妾身但是大罪。”

太後看向蘇夫人，“這是為何？你但是出身翰林學士府的蜜斯，禮節閨訓之事，不會不知啊，如何不好好打理你的女兒？是不是這些年財帛上不餘裕？”

蘇風暖非常誠篤地點頭，“冇穿過。”

“彆但是了，此事就這麼定了。”太後一錘定音，堵住了蘇夫人的話。

“娘，我冇無禮。”蘇風暖無辜地看著她。

蘇風暖不解，伸手一指那老嬤嬤，“她能打，我為甚麼不能打？”

蘇風暖又摸索地喊了一聲，“太後？這……還打嗎？您痛快點啊！”

太後驚魂不決，麵上慈笑早已經不見蹤跡，威儀凜然之色換做煞白，頓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蘇風暖問，“這些年，你都未曾穿過如許的衣服？”

馮盛這回規端方矩地站起家，“是，老奴辭職！”

太後也一怔。

蘇風暖嘟囔，“女兒已經儘量謹慎了，但是這裙襬實在是太長了，衣服太煩瑣累墜了，女兒走一步都要費好大的勁，現在見了太後，一時嚴峻……”

蘇風暖眨眨眼睛，摸索地問，“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