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滴心頭血幾近已經將近飛到他頭頂了。那些白光也化作纖細的絲線穿透了那滴心頭血,細心看去,竟是那白光帶著滴血不住的往高處飛去。
是了,若非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又怎會因為一個寧歡顏――
孟星璿不著陳跡的抹了抹嘴角,寒聲道:“你在這心頭血中,動了手腳。”
歡顏渾身一顫,麵色頓時死灰。
但這長久的安好並不能持續多久。孟星璿的猖獗怎可停歇?當天界開端有略微的鬆弛之時,隻聽的霹雷聲不斷於耳,頓時地動山搖,驚的全部天宮民氣惶惑。
這金光!
“若不是你對寧歡顏動了情,又如何會落得現在這個境地?早早殺了她,你便能擺脫了!可惜――”天君調侃的笑了起來,笑的肆意張狂,笑的猙獰險惡。
他身為天君,人界早已在他掌控當中,又怎能容忍魔族這可駭的巨獸在枕畔安眠!但他不能主動脫手,便隻能等著魔尊脫手,而這十方煉血陣,竟然已經籌辦了數萬載,為的便是本日。
蕭漓一怔,眼眶通紅,點頭道:“不,部屬誓死跟隨尊上,毫不會丟下尊上不管。”
天君畢竟是一界之主,怎能夠這麼等閒落敗!又或者,遵循天君的心智,莫非就真的冇有任何籌算?就這麼任憑魔尊進犯,這結界是短長,可總有被攻破的一日,天君就一點都不擔憂嗎?
孟星璿一眼便認出了她,當看到她周身的白花與白光時,嘴角的笑微微凝固了一下,然後伸展成了傾城的笑容,隻是那雙的眸子卻俄然間迸射了滔天的恨意和肝火。
而就在最為溫馨的一刻,隻聽的霹雷一聲巨響。全部天界頓時亮如白天!
孟星璿仍舊半跪在地,轉動不得,但是眼神卻亮了起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卻如初見時那般令人如沐東風:“過來,和我道個彆吧。”
而寧歡顏,現在早已經冇了人色,若非是眉頭扔緊緊蹙著,隻怕還會讓人覺得他不過是一具冇有朝氣的屍身!
他深深的看著那張熟諳的輕易,心口處模糊有些發疼。他眸光微凝,眼中的氣憤宛照本色,他深吸一口氣寒聲道:“這邊是你的挑選?為了天界,你連命都不要了!”
“天君的環境隻怕也不容悲觀,不然――這結界也不會這麼脆弱。”孟星璿戲謔一笑,眼底的猖獗更加較著。
蕭漓站在孟星璿身後,低聲道:“尊上,看來這結界撐不了多久了。”
孟星璿本來是籌算漸漸破掉結界,可現在,大怒之下,他隻想著狠狠的給歡顏一個經驗,讓她完整復甦過來。便再無顧忌,將統統的修為變更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