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動機尚未付諸行動便胎死腹中,因那一日司玉幽從入定中醒來,看著在雪地裡“哼哧哼哧”喘著粗氣跑步的歡顏後,思慮很久。

白若芙捏著丹藥在她鼻間晃了晃,歡顏便聽話的跟著她。

歡顏聽得聲音,朝她望去,茫然的大眼睛忽閃忽閃。

司玉幽如畫的端倪悄悄一蹙,頓覺無語,回身進了竹屋,持續入定。

三兄弟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盯了司玉幽很久,還是最誠懇的求戰忍不住道:“徒弟,要不門徒去給您找些明目丹來。”

她七歲了,已經長到司玉幽腰那麼高了。這四年,她幾近是被三個師兄帶大的,師尊很少在玉竹峰,就是返來,大多數時候也是在入定,並不常和她相處。

司玉幽看著三個門徒這般冇有慧根,不由點頭,嘴角浮了淡淡笑意:“是麼?為師倒是感覺,她一點也不醜,反而,比大多數人都要美。”

緊接著,一陣濃烈的香氣從她的身上傳出來,就像是數百瓶香粉一同突破,香到極致就是臭,噁心的白若芙忙捂了鼻子,後退了十幾步。

求死見如答應不可,一咬牙將她放了出來,領著她在院子裡繞著杏樹跑,每日不跑個二十圈就不準用飯,歡顏雖傻,但為了能吃飽,倒是聽話的很,天一亮就主動鑽出屋子,“嘎吱嘎吱”的踩著雪,幾個月下來,瘦了,人也高了,就是不見白。

白若芙漸漸走到她麵前蹲下,揚眉一笑:“如何?不熟諳我了?我但是心心念唸了你四年呢,好不輕易才逮著機遇來看你,”說著,她伸手入懷中取出一個玉瓶,擰開瓶蓋,倒了一顆乳紅色的丹藥在掌心。

說著,她一把捏住了歡顏的嘴,將丹藥塞了出來,笑嗬嗬道:“這丹叫玉殞丹,這名字用在你身上實在華侈了,不過這功效嘛――嘿嘿,你會喜好的。”

比擬之下,三個師兄便可愛多了。大師兄求生老是冷著一張臉,乃至連呼吸都是冷的,每日裡除了冷嘲熱諷就是閉眼不睬人。二師兄求死雖活潑和順很多,但倒是個冇心冇肺的風騷種,成日裡不是和這位那位標緻師姐師妹約會,就是變著法的折磨歡顏。三師兄是個誠懇人,可也誠懇的過分,一看到歡顏就直喊眸子子疼,藉口偷跑去蘭宮治眼睛。

歡顏隻感覺嘴裡這東西香的膩人,就彷彿她一口吃了整整一盤桂花糕,不,比那還要多。直膩得她一陣反胃,她下認識俯身嘔吐起來,卻甚麼都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