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頭換麵不止換個麵龐，他將左眼的天眼本源硬生生吸出，融入了右眼當中，期間痛苦，不言而喻。

“小師祖，我還是想不通，為何您不向太師祖求援。”陸寧遠再次開口道。

聶遠催動法力，將身上的血跡肮臟儘數去掉，將廢墟下東門吹雪與碧雲留下的東西取出。

“將廢墟下埋著的東西找出，隨後去暗盤，我助你改頭換麵。”夢仙見聶遠重燃鬥誌，淡笑道。

他的身上的傷勢也比陸寧遠身上的弱不了多少，他的修為已規複到清閒境五重，但麵對十數位高階清閒境強者，縱他是北海殺將，也得不了涓滴便宜。

見聶遠不為所動，夢仙再次開口道：“聶家上高低下千餘人的血仇不算了？你的父親白死了？你聶家先祖的血債不討了？就讓北嶺的各大師族安生度日嗎？”

“聶家，毀滅了。”看著麵前廢墟，紫蘇感喟一聲，如此的天賦，就此隕落。

“歸去說。”紫蘇輕語一句，消逝在原地。

在一旁獨坐著的趙子忠，已是老淚縱橫，心中一片空落，似是落空了家。

碧雲冇有哭，也冇有鬨，隻是悄悄坐在石桌前，再次規複她來時的那張冰臉臉龐，現在她的表情，在場世人皆冇法曉得。

“臭老頭如何說的，甚麼交欺詐與你，給你的那兩部功法都餵了狗嗎。”東門吹雪死死盯著陸寧遠。

他要揹負著滔天血仇，殺光屍族人，屠儘北嶺，更要殺掉月蕊。

半晌後，聶遠的臉化作了另一番模樣，與先前的麵龐冇有一絲相乾之處，固然不帥，卻也耐看，他倒是想捏得醜些，可太醜了又太刺眼，故而捏出了現在這般模樣。

“你還不明白嗎，聶遠他不是我的小師弟，我都師尊未見過，乃至都未聽過他的名字，先前阿誰自稱洛書胤的黑袍人，也是他本身假裝出來的。”

“無相麵具，經特彆秘法附在臉上，破天境修士也不必然看得出端倪。”夢仙淡淡說道，隨後在聶遠認識中灑下一片金光。

柔兒已經在賀青雲懷中哭得泣不成聲，曾幾度暈厥，從小餬口在聶家的她，聽到家屬毀滅，心疼本身的少爺慘死，心中的哀思幾近讓他喘不過氣。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話落，將本身的一縷青絲剪下，裝入香囊中，壓在廢墟之下，與東門吹雪的丹藥壓在了一處，看了一眼廢墟，便冷靜拜彆。

說著，便朝門外走去。

聶遠照著秘法，開端將無相麵具貼在臉上。

“你覺得我不想嗎。”

紫蘇一語道出的秘辛，在場世人聽後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