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複越說越衝動，想起父母，統統的委曲幾近刹時就被放大了，本來就通紅的眼睛眼淚猛地就滑落了下來，收不住了。

當然，如果隻是賀母的難堪，蘇複不至於對峙不下去，真正讓他對峙不下去的，是賀紹齊的態度，他老是站在賀母那邊，不管大事小事，統統都以蘇複讓步為結束，蘇複感覺本身已經無路可退了，他累了，想往前逛逛。

“小複，我們歸去說好嗎？”

“你媽甚麼都好，你想讓你媽開高興心的，我也想讓我媽高興，這麼多年了，我送甚麼他們扔甚麼，我媽年紀也大了，你體貼過一次麼？我每次回家吃閉門羹的時候，我每次想家想得發瘋的時候，一回到你們家還要看你媽的神采，你就曉得讓我忍忍忍，我忍了，你媽放過我了嗎？！你們母子情深，我呢，我也想我媽！可我回不去！”

賀紹齊沉默了一會兒，湊上前親了親蘇複的額頭，道：“你比來累了，我給你時候考慮，我在家等你，甚麼時候想通了就返來。”

“小複，我愛你，我如何能夠拿你的命開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