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眼睫毛輕顫了顫,唐棠一眼看出來她是在裝暈。
眼下,她可不會慣著王芳。
王芳一雙眼眯成一條細縫,偷偷瞄見唐棠拿著一根又細又長的銀針,朝她頭頂紮來。
王芳氣得七竅生煙,“唐棠,你個賤人,你是用心的!”
“我纔不要你給我紮針呢!彆碰我!滾蛋!誰奇怪你給我治病!”
她這才後知後覺,剛纔唐棠拿針紮她,實在是用心恐嚇她的。
唐棠一邊說著,一邊又用力按壓了一下王芳頭頂的百會穴位置。
唐棠心中悄悄一哂。
之前是礙於秦楓的麵子,又顧及她是長輩,唐棠不跟她計算。
“你,你……你讓我丟儘臉麵,我跟你拚了!”
然後,摸了摸王芳的頭頂。
實在,她早就曉得王芳的德行。
一時焦急,王芳說漏了嘴。
王芳顧不得甚麼麵子不麵子了,衝上去就要掐住唐棠的脖子。
……
唐棠當場被氣笑了。
那男人中氣實足,聲音如同一把利劍,直刺入王芳的耳朵裡,震得她肥胖的身材顫了顫。
病院裡這類在理取鬨的病人多得數不堪數,路人們紛繁點頭,隻當看了一場鬨劇。
明顯是個年青人,那氣場卻把她嚇得一顫抖。
冇想到她死性不改,唐棠才和秦楓分離,她就找到唐棠的事情單位,極儘熱誠。
“看起來穿金戴銀倒像是個貴婦人,冇想到是個惡妻啊。”
數米開外,一個漂亮的男人坐在輪椅上,森冷的目光向她刺來。
“伯母,請重視你的說話!”唐棠的臉也冷了下來。
唐棠立馬抓住她話裡的把柄,笑著站起家來。
她扭頭看去。
“停止!”
“說不定人家是真有病呢,腦筋有病。”
唐棠是用心恐嚇她的。
乃至,有人反過來指責王芳。
她有模有樣地拿出最細最長的那一根銀針。
兩根手指頭重重地按壓了幾下,一本端莊地說:
唐棠揮了揮手,讓保安出去了,她走到王芳麵前。
“唐棠,我明天不是來治病的,我是來警告你,分離了就該安循分分……”
快速,一道沉穩而冷厲的嗬叱聲,從廊道另一頭傳來。
“本來,你不是來找我看病,而是來找我肇事的啊?”
頓時一個激靈。
下一秒,王芳直挺挺地坐起家來。
秦楓冇同意,王芳就親身找唐棠,刻薄刻薄的話說儘了。
“看來這位白叟家是有美尼爾綜合症,隻需求我用這一枚銀針,插入她頭頂的百會穴,幾分鐘後她便能夠醒過來。”
她不慌不忙地拿出鍼灸針具來。
“大師彆急,這位白叟家隻是一時情急暈疇昔罷了,我頓時給她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