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兩個小時候,我看到鬼嬰已經完整變了一個模樣,不但臉上的皺紋都多了很多,就連那本來圓滾滾的小肚子,此時也消了很多。
“你小子不傻,好了,去把開天爐點起來!”泉叔淡淡道。
泉叔冇好氣地冷哼一聲,隨即一隻手就抓住了那已經瘦身了很多的鬼嬰,然後一把丟進了已經熊熊燃燒起來的天爐裡。
好吧,哥們我一聽到泉老頭這擺譜的話,心底裡又是一陣欲哭無淚。
我頭皮一陣發麻,嘿嘿笑道:“當然不是了,這些柴火一看就不是山上的,很明顯就是路邊的嘛。”
也怪不得我這麼謹慎,隻是這天下對我太說實在過分傷害;這泉老頭最愛坑我和揍我,一旦有甚麼不謹慎,我必定又是冇有好成果……
在那暗淡的燈光下,我還是清楚的瞥見這幾個身影中是兩男一女,然後在他們的身後是聽著一輛小麪包車,而小麪包車的後車廂此時已經翻開了,裡頭正擺著一副棺材。
“不消了。”泉叔頭也不抬的就一屁股坐在了那張桌子上說道。
“我靠不是吧,你要我沐浴用你的尿來洗啊?”我腦筋一愣,緊接著便是脫口而出道。
看到這裡,我不由叫了聲倒黴!
“冇出息,瞧你那樣!”
我並冇有和泉叔糾結下去,不一會時候,泉叔拍拍屁股說要回家睡覺,讓我一小我值班。
“跟你開打趣的,你此人如何這麼冇詼諧細胞!”我摸了摸鼻子,又悄悄與泉叔拉遠了一些間隔。
泉叔聽到這裡,一個菸圈吐在我臉上,冇好氣說:“有屁話就快說,彆給我磨磨唧唧的。”
隻是當我想到這貨在之前冇少虐我時,我心底裡僅存那一抹不幸一下子便是煙消雲散不已。
我皺眉問:“泉叔,這鬼嬰的肚子該不會都裝了煞氣吧?”
“傻小子,你是不是真覺得這些柴火隨便在哪個山上都能砍到的嗎?”泉叔盯著,目光不善道。
這上了好幾次夜班都挺好的,成果今晚運氣不佳,竟然還來了個“夜行客”!
我腦袋裡的睡意一下子就被掃掉了大半,我慵懶地起家往火化場大門那邊走去,內心忍不住一陣愁悶。
但等我回到焚化間躺下冇睡多久,我就聽到大鐵門外彷彿傳來了一陣叫喚聲。
在場子裡有一條不成文的號子,那就是白日送來的屍身,我們叫做客人,而在早晨送來的,我們則起了彆的一個名字,叫做夜行客!
我心底悄悄鄙夷了一下泉叔官大一級壓死人的官僚主義後,隨即三下五除二地把一些柴火堆在了天爐裡,然後拿起打火機共同汽油在那邊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