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我揉了揉太陽穴,對雷奕明道,“你們雷家,有本身的財產是嗎?”
“我不想同意。”擦去眼角的淚花,我滿臉委曲,“但是……但是奕明說,這是為了我好……”
“珊姨,恐怕今後,咱倆冇機遇再見麵了。”我清算好藥箱,依托在床頭,淡淡道。
雷奕明皺眉:“那裡不舒暢?”
“是。”雷奕明冇想到我會俄然提到這個,“我父親從商。”
我瞥了雷奕明一眼,他大抵還是冇明白我俄然拋出這麼一句話是甚麼意義,隻能開口,將珊姨的詰責工具引到我這邊來:“珊姨,您彆逼他了。他是跟您長大了,您也曉得,雷奕明脾氣倔起來像頭牛。”話裡帶出幾分哭腔,淚水已經湧上了眼眶,“他決定的事情,誰都拉不返來。”
珊姨眼尖的看到了被雷奕明踢到一邊的匕首,她將鋒利的刀子撿起,目光在我和雷奕明之間掃來掃去,猜疑道:“雲蜜斯?這……你們兩個這是……”
“大少爺,這可不可……”珊姨明顯已經明白了我和雷奕明的此次辯論的“衝突”點在那裡。
經我這麼一提示,雷奕明本來飽含著密意的眼睛刹時密佈上了烏雲,他猛地起家,直接走上了陽台,在陽台上站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回到寢室來。
雷奕明再次站到床邊時,已經規複沉著,他麵無神采道:“你鬨了這麼一場,到底想乾甚麼?”
雷奕明將我抱回床上,我從藥箱裡取出酒精、棉紗、止血藥,拉過雷奕明砸碎玻璃時受傷的手,謹慎翼翼地幫他清理傷口。
“那萬一呢?”我接著說,“那群人可都是逃亡之徒,被逼到死路上甚麼事情做不出來?你本就因為身份透露纔會被軍隊遣返,為的就是要庇護你的安然,為的就是讓你好好庇護家人的安然。你現在倒好,對方不過是來了一次綁架,就把你嚇退了,你還是不是雷老爺子的後代?是,你雷奕明是天底下最英勇的人,莫非,你的親人愛人就是貪恐怕死的嗎?!”
“奕明……”他的力量實在是太大,當著珊姨的麵我又不能掙紮,隻能喊疼,“你勒得我太緊了,疼……”
雷奕明握著我肩膀的手微微用力,他沉聲道:“退婚後,我會當即回軍隊,不抓到黑鴉,不會再返來。”
珊姨急了:“大少爺,你這是甚麼籌算?”
“大少爺……唉……”珊姨一臉焦心,又不知該說些甚麼,隻能唉聲感喟。
雷奕明沉著一雙黑眸,悄悄地盯著我,彷彿有很多話要和我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