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少婦悄悄看著柳蒙,比及他平複如常,方纔冷冷開口道:“你的劍法很好。但殺氣太重。”
顛末直隸與山西交界,改成一起南行,終究在這曰午後,來到了龍家關,到達五台山。
又坐著說了會閒話,柳蒙將現在華山派等五嶽劍派的近況大抵先容了一下,說及現任華山派掌門馮難敵號令大夥插手鋤殲盟,柳蒙不由迷惑問起何惕守師叔的行跡。
柳蒙一聽,不由“啊”地一聲,一下站起,驚道:“但是華山派的何惕守何師叔?”白衣少婦點點頭,算是承認。柳蒙當即重又抱拳施禮道:“衡山派第十六代弟子柳不蒙見過師姐。”
昨夜大雨連綴,又在雨中追逐廝殺,柳蒙身上衣衫全然濕透,底子就未乾過。農戶大院裡滿是女眷,也無男姓衣衫可改換,現在隻好穿在身上用體溫來暖乾,一時難受非常。
柳蒙彆無它法,也曉得對方一群女子心姓都不太普通,當下隻好尾隨厥後,一起穿過很多屋舍,來到一座敞亮如白天的大堂中。
柳蒙曉得對方是友非敵,當下還劍入鞘,低下頭呐呐不語。那少婦又道:“衡山派弟子如何會和韃子皇宮的公公混到一起?”
韋小寶在皇宮中同康熙共同捉得鼇拜,厥後又在康親王府機遇偶合下將其殺死,當被眾位遺孀奉為大仇人,乃至將一名小丫環贈與給他。
恭敬對方一門貞烈,柳蒙雙手抱拳道:“敢問夫人怎生得知鄙人是衡山派弟子?彆的我那兄弟可有受傷?”
何惕守彆名何鐵手,倒是華山派袁承誌的女門徒,在碧血劍一書中還是馳名的五毒教教主,其事蹟在五嶽劍派弟子間廣為傳播,柳蒙也是熟諳非常。
幸虧不過十餘裡,便碰到一個闤闠,找了家小堆棧停下。韋小寶有的是銀子,隨便取出塊約十兩的碎銀,把店家喜得連連哈腰鞠躬,遵循叮嚀燒好熱水,兩人自沐浴了一番,換上雙兒從裁縫鋪子買來的粗布衣衫,打扮成大商隊伴計模樣,而雙兒也服從柳蒙定見,改穿男人衣衫,變成了個姣美的小伴計。
白衣少婦安然受了這一禮,複又作揖回禮道:“師父傳授我等武功時,並未申明要支出門派,應當隻是記名弟子。”又道:“亡夫姓莊,你便叫我莊師姐罷。”說著,邊上側門一閃,搶先一名清秀靜麗的少女走了過來,前麵跟馳名少年,探頭探腦間機警活潑,恰是剛失散的兄弟韋小寶。
柳蒙一掃眼間,便已經辨明韋小寶並無受傷,當下又謝道:“多謝莊師姐脫手救下我兄弟。”莊夫人搖了點頭,道:“這個卻不消謝,應當是我等感激韋相公大恩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