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清軍仰仗堅毅營寨和無益地形扼守,再加上另有獅子嶺上的火力援助,底子冇有把打擊西岸的承平軍放在眼裡。上至和春,下到每一個小兵,幾近都以為長毛們不過是來送命罷了。
本來的汗青也是如此,當清軍釘塞河道並屯重兵於西岸以後,承平軍為打通北上長沙的水路,冒死地向西岸動一次又一次的猛攻。隻可惜事與願違,承平軍多次打擊均以失利告終,死屍飄滿了江麵,從全州等地征來的糧草輜重喪失殆儘。最後,隻能放棄沿湘江北上長沙的打算,改而由東岸打擊永安、道州。
“快,千裡鏡!”賽中堂語氣顫抖地朝中間一伸手,拿到千裡鏡後便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一看,頓時如遭雷劈。
和軍門平時待大夥兒如何樣?那可的確是冇說的,不管手底下的人吃喝嫖賭、騷擾百姓,玩出何蒔花活,隻要不誤閒事,和軍門都充作是瞎子和聾子,看不見也聽不見。
山上,陳亞望在玩遊戲的間隙朝山下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冇有信奉,冇有火力保護,冇有果斷的作戰意誌,單靠著一點用款項和胯下那點破事刺激起來的所謂“勇氣”就想來攻陳爺的陣地?還是趁早玩蛋去吧。
“好了,好了。司令,現在就等著您下號令了!”
“千真萬確啊,中堂大人!”
“快!繞路!繞路!”
而正在冒死打擊西岸的承平軍也聽到了獅子嶺上的動靜,立即士氣大振,守勢更猛。
“老茂,籌辦好了冇有?”陳亞望放下流戲機,朝前麵喊了一嗓子,“籌辦好了就快點開乾!早點把活乾完咱也好早點出工。”
此話一出,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賽尚阿,茂發等人頓時都聞之色變。
蓑衣渡水塘灣這邊打得熱火朝天,全州城西南,另一支清軍也正在摸索著朝東北方向進。
紅黃藍白黑五色旗下,一大群穿戴花花綠綠衣服的人正大模大樣地停在城外看著這邊,步隊中,另有著一個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大師夥,那些粗粗細細的管子對賽中堂來講實在是太熟諳了。
“二……二龍山反賊!”
在支出了兩三百條性命、連帶隊的遊擊也一命嗚呼以後,發憤要酬謝和軍門恩典的清軍援兵頓時一轟而散。甚麼出息,甚麼賞金,都去他*的吧,命都冇了,要出息和賞金有個**毛用。
這恰是知兵能臣賽中堂所督率的茂發、烏蘭泰等各部兵馬,今早上得知承平軍出發北上的動靜以後,已經收到和春好幾封信的賽中堂也不美意義持續留在原地了,因而也率軍跟了上來。之以是說是“摸索著行軍”,因為這幾部兵馬無一不是二龍山反賊的部下敗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說長毛主力已經北上了,可誰曉得那股天殺的二龍山反賊會不會就在前麵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