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必定是不好說出來的,馮雲山也隻是隨便對付了一番了事。
“陳兄弟回到二龍山了嗎?”談完了軍中事件,洪秀全又非常體貼腸問起了陳亞望的環境。
這怪不得這兩位大佬如此促矜持,實在是因為剛傳返來的這個動靜過分匪夷所思。如果這時候誰還能保持平靜,除了反賊的內應就隻要不識人間炊火的世外高人了。
按照信使那充滿悲愴的報告,南邊的剿賊雄師都敗了,大敗。
剛纔從巡營返來的馮雲山那邊,洪秀全又得知,因為這一次巨大的勝利,再加上從清妖那邊緝獲了充足多的糧草輜重,軍中的很多困難都迎刃而解,全軍士氣如虹。麵對這一大好局麵,再想想當初在潯州府境內與清妖周旋的日子,洪秀全欣喜之餘竟有著恍若隔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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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洪啊,我都把你提早送到桂林城下了,你就快點分開廣西去內裡展吧,我很看好你,你必然能做得比劉福通更好。你走了,我也好經心全意地開廣西這片熱土。內心險惡的當代朱元璋、陳亞望陳大將心中充滿了等候。
“茂發個蠢才!廢料!”心煩意躁地趕走了信使以後,賽尚阿氣得渾身抖,狠惡拍案,“他帶著的是一萬多頭豬嗎?麵對幾百賊人竟在半天內丟了營寨。打了敗仗,放走了長毛不說,過後竟然還利用'所幸'、'終究突圍勝利'這等字眼!這個蠢才,他不是丟本身的臉,他是在丟朝廷的臉!”
“還冇有動靜傳回,不過算算時候,就算還冇歸去應當也快了。”馮雲山道。
關頭時候,魚與熊掌不成得兼,有些事在最後做出決定之前的確得好好考慮考慮。
洪秀全想了一會兒,漂亮地笑道:“這也冇甚麼。正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陳兄弟的部曲固然火器鋒利,但畢竟是建立之初,陣容上不如天國,以是纔要通過合作來借天國的勢。借完勢以後能夠又擔憂他的部曲被天國給兼併了,以是纔會躲著我們。他之前與我們不如何熟諳,這麼做也能夠瞭解。但隻要我們今後以誠相待,信賴陳兄弟也決非不明事理之人。”
想當初,他賽中堂但是肩抗著剿除長毛的重擔來到桂林的,現在卻要淪落到把“守住桂林”當作第一要務的境地了嗎?
“現在說這些另有何用!”賽尚阿又氣又急,就差暴走了,“你剛纔冇聽到嗎?兩萬長毛已經跟在茂發阿誰廢料的屁股前麵往桂林來了!不出不測,本日入夜前便能到!等長毛攻破了桂林,你我也不要步那周天爵的後塵乃至晚節不保,直接自裁以謝君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