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德昭聽完郭業的論述後,勃然大怒,嘴中連連叫喚著該死。
郭業冇想到穀德昭竟然會用這句話來做收場白,一下子還真有些受寵若驚。
因而謊稱老九叔在白記藥鋪診治的時候談過話,對方親眼目睹了捕頭秦威和何家三老爺合股搞私鹽的景象,然後被推下了山崖,終究被燒死在藥鋪當中。
本覺得穀德昭會對他的謊報而雷霆大怒,撤職查辦。
一襲綠袍皮靴,甭說在穀府,就是在全部隴西縣城,十根手指指頭也數得出來。
小小年紀,小小衙役,一脫手就是四百兩銀子,會辦事,的確是會辦事啊。
郭業趁著穀德昭深思的這一會兒,小步上前將手中布包高高捧起,對著穀德昭說道:“前些日子,我等皂班部屬在外頭購置了一份財產,每月都有很多銀子進賬,這是屬劣等人貢獻縣尉大人的。”
果不其然,穀德昭見罷,情不自禁地點頭捋須,的確很對勁。
就在郭業豁然開暢之時,穀德昭話鋒一轉,輕聲讚道:“不過你是當真有辦事,竟然為了引出凶手出洞,使出連續串的詭詐戰略,哈哈,本官當初還真藐視了你。現在擺佈無人,你能夠說出本相了,凶手到底是何人?”
客堂中的穀德昭單獨呆了好久,俄然陰惻惻一笑:“早就傳聞縣丞大人和何家友情不淺,看來我得去拜訪拜訪縣丞大人,跟他探聽探聽這何家到底情願出多少銀子,來買他何家滿門幾十口的性命,嘿嘿……”
本身的直部屬屬縣尉大人呼喚,怎能不去,又怎敢不去?
但是,
此時正值午後,錢貴曉得縣尉大人每逢午餐後總要晝寢上一個時候,也冇敢喚醒他,乾脆和郭業兩人在客堂坐著,邊談天涯等著縣尉大人晝寢起來。
豪闊,小小衙役脫手竟然這麼豪闊。
一聽壯班,郭業刹時瞭然,本來如此。
隨後道來:“郭業啊郭業,你也不想想縣衙壯班一向把握在那個手中。”
隻得退到一邊,不敢去觸穀德昭的黴頭,等候著穀德昭的安靜。
不過縣尉穀德昭倒是心頭彆有一番滋味,看著莪郭業的眼神都趨勢溫和。
男人麵呈麥色,長得倒是端方,國字臉,濃眉大眼,下顎一撮氈須,神情板正貌似不苟談笑。
憤懣的是,縣尉大人貌似有些忌諱何家,莫非他想將這件事情包住,隻查到秦威這裡便可嗎?
郭業對程二牛等人交代一番,警告他們不得放鬆警戒,以防秦威派人過來摸底。
郭業冇有涓滴躊躇,決然決然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