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英道:“您這話可不對。我們百濟的國運即便無可挽回,最後也得爭奪在史乘上留個好名聲吧?一個黑齒常之算甚麼?他的死活有甚麼影響?您明天乾了這事兒不是平白給百濟爭光嗎?”
階伯氣呼呼地說道:“你講!我就不信了,你叛國還叛出事理來了?”
話聽到這裡,階伯已經信了個八九分,懷著最後一絲但願問道:“武王和東華王仇深似海,他如何就有信心讓東華王饒過他?”
階伯苦笑一聲,道:“看來死守旬日已屬癡心妄圖,唐軍來了!”
二人細心聆聽,但聽得那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直至似山崩,像海嘯,震耳欲聾,響徹雲霄!
楚英道:“我明白了。黑齒將軍投唐的確是情有可原。那您明天來的意義是……”
“我……”聽了這話,階伯直氣得肝兒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黑齒常之臉上並無任何愧色,道:“不錯,某家已經歸順大唐。現在在東華王帳下,為五品的遊擊將軍。”
這座山固然既不高也不陡,倒是泗沘城東南邊向的獨一樊籬,算是一個軍事要地。
階伯越說越氣,終究把腰刀抽了出來,吼怒道:“我要你得命!”
階伯道:“扶餘璋無恥,卻不代表百濟建國以來的眾位君王不是豪傑。現在百濟亡國了,如果冇有一個夠分量的人殉葬,那也太丟臉了。老夫鄙人,就擔了這個差事吧。”
可惜,天公不作美。百濟剛一策動打擊就大雨滂湃。劈麵新羅的主將金庾信見狀大喜,號令投石車向敵軍軍發射“泥彈”。
無法之下,他隻能自請領兵五千守黃山,與國共存亡。
他越說調子越高,道:“我們成了一個笑話!後代史乘上會記錄我階伯不是英勇戰死的,而是本身蠢死的!那些將士都是受了我的拖累,憋屈死的!”
“秦王素知階伯元帥忠義,特派某家前來勸降。大帥,現在百濟已經亡國,您的死守冇有任何意義。現在投降,冇人會說您不忠。再說了,您就算不為本身考慮,也得為這些兄弟考慮不是?”
“好呀!一個五品官就把你拉攏了?黑齒家世受國恩,你如許做對得起百濟嗎?對得起本身的列祖列宗嗎?卑鄙!無恥!小人……”
階伯聞聽此言都為扶餘璋害臊,道:“這……這真是豈有此理!不就是死嗎?有甚麼好怕的?扶餘璋真是把我們百濟的臉麵丟儘了!”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