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隊長，是叫錢進嗎？”嚴力宏說。

“真是瞎搞，冇有民營企業，寧州另有甚麼將來？”趙初唐咳嗽了兩聲。

寫甚麼好呢，我眉頭一皺，想到這麼兩句話：科罰當寬處即寬，草木皆上天生命；財用可省時便省，涓滴皆下民脂膏。

“蔣兵革那邊呢？”趙初唐問。

“力宏但是當過文明局長的。”戴老闆說。

“是嗎？有這麼誇大嗎？”趙初唐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紅木案幾上有一書法：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落款是王維。

“對，就這個意義。”我說。

“一個副書記姓焦，另有一個姓邱的主任。”楚三江說。“他們首要問寧州新區的房地產開辟，問我向誰賄賂了，莫名其妙，鞠問了我兩個多小時，我甚麼都冇說。”

趙初唐徑直走到書案前，拿起筆，他看了我一眼，在宣紙上寫下：無功而食，雀鼠是已；肆害而食，虎狼是也。

“這是哪年的事了？”嚴力宏說，“莫非還要打地主，分地步不成？真是荒唐啊。”

“還真不是誇大，這是要走轉頭路了，文ge要來了。”楚三江說。

楚三江低頭看字，“無功而食，雀鼠是也。好啊，寫的真好，趙書記，你這書法蒼勁有力，功力見長啊。”

“力宏解釋得不錯。”趙初唐說。“有文明啊。”

這兩句的意義是說，有大聰明的人能夠興國安邦，那不過是集思廣益的成果，而笨拙剛強的當權者之以是誤國誤民，都是剛愎自用的成果。

我拿起茶幾上的寧州日報，第一版的社論，企業家的汗青任務，內容裡就提到企業家的原罪，以及有的公營企業充當黑社會的庇護傘，乃至有的就是黑社會。本來在車上，趙初唐是因為寧州日報的這個社論生機的。

等大師落座，我才落座，坐在嚴力宏中間。

“肆害而食，虎狼是也。”嚴力宏說道，“寫的最好的，是這幾個字。”

內裡池館水榭，青鬆翠柏，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枝，一步一景。

“審計局查賬這個先不說，公安局是哪個部分去的？”嚴力宏問。

“蔣兵革也被紀委帶走了。”戴老闆說，“另有紅星批發市場停業了，說消防不過關，蔣兵革阿誰小北礦也被封，說是安然有隱患，要罰款。另有幾家大型公營企業也是被各種來由清算，要接管懲罰，罰款，傳聞此次罰款金額很多。”

我用隸謄寫了這兩句話。

嚴力宏擊掌喝采，“夏秘書，你這字不但寫的好，意義也好，戴老闆，你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