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悶了會兒後,方南又垂垂規複了安靜,看了看手中的靈筆後,又換過一張空缺符紙,再度斂神凝氣,緩緩落筆。
“事不過三,再來!”
倒掉大半後,方南取過此中一塊墨錠,倚放在硯旁。
幸虧龍符和龍濤二人冇有當即分開,反而坐下咀嚼起此前未動一筷的菜肴來。方南無語之下,一起上倒也一向在留意著這邊的環境。
研磨講究甚多,方南研習已久,現在雖是第一次,倒也爛熟於心,非常輕鬆。
方南勃然大怒,狠狠把硯台往石壁上一砸,額上青筋暴突,極其可貴地爆了句宿世纔有的粗口出來。
方南歎了口氣,順手一道淨水符祭出,“啪”的一聲,符紙無風自燃,硯中倒是刹時積滿了淨水。
顧辭循分開觀海閣後,本身固然冇多久也告彆回了洞府,但在臨走前卻留下了一道靈魂標記,攀附在屋子裡的屏風上。
陷地符的煉製難度比這幾種高出很多,是以方南決定先拿這些練練手再說。
身材鋪成了一個“大”字,放鬆了半天後,他還是難以從剛纔連續串的失利中擺脫出來。
方南看了看墨錠,將右邊袖袍微微捲起,四指緩緩搭上墨錠。
淡青色的微光自符文上模糊透出,方南眼中喜意一閃而過,右手卻不敢稍停,畢竟在最後一撇之背工腕一抖,敏捷提筆。
望著有一張泯冇在焰火中的符紙,方南長長撥出一口氣,微微一笑:“第二次罷了,所謂有一就有二,再來便是。”
費了好長時候才靜下心來後,方南目光一凝,再度提起了靈筆。
遵循《符道入門》中所言,新手製符勝利概率極低,五次中也一定能勝利一次,方南當初讀到此處時還頗不覺得然,以為是那些修士研習不深,乃至於本身脫手時失誤頻出。
可在一番較著是裝模作樣的對話後,龍符卻不知用了甚麼術法,隔斷了本身與靈魂印記之間的聯絡。
略一回想,火球符的畫法當即在腦中走馬燈般掠過,有了幾分底後,方南不再躊躇,悄悄提筆自空缺符紙的上端落下。
凝神,靜氣,好不輕易方南才進入了身心合一的忘我狀況,當即信心複興,淺笑著用筆沾了沾墨汁。
嗤!
日光推移,輕風輕拂,方南的表情竟也隨此垂垂平和。
一個時候內,他試了足有十幾次之多,成果均是在最後提筆時前功儘棄,每次還得花上半天安埋頭境,然後又被結局激起滿腔肝火,如此幾次折騰下來,就算他性子再沉穩也難以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