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了。”蘇有有應了聲，側個身子，特長擋住卡紙，製止他偷看，接著想。

蘇有有到家洗了澡，這才翻開鎖住的抽屜，把手電機池拿出來裝上。開機，簡訊如潮流一樣湧入，她蜷坐在床上，拿毛巾木然地擦著頭髮，比及嘟嘟聲停止今後，才把手機拿起來。

最後一點……她抬眼看了看沈昱，他彷彿很當真地在紙上劃拉，那模樣有些熟諳。

發件人是同一個號碼，她躊躇後點開比來的一條：對不起，我曉得錯了，你能夠獎懲我，但彆罷休……

沈昱對勁想笑，又壓抑住，假裝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不嫌棄。”

之前接送他上放工，她見到過很多病患慕名前來找他看病。他對女人向來輕浮，護士小美修個劉海他都能看出來，就拿這調戲人家，淺顯男人有多少能看出女人修了個劉海？

“你才笨，你百口都笨！”蘇有有情感衝動地揮動她的雞爪子，這個行動動員了她裝得滿滿的胃，差點嘔出來。

蘇有故意想，能改成寫缺點嘛？如許她就下筆如有神了，比如他老使喚她乾活，這是變態，他老損她，這是嘴賤，他趁她喝醉對她動手，這是品德渣，他私餬口不檢點，讓女人上合不攏嘴下合不攏腿，這是風格有題目……

沈昱拿到蘇有有寫的，當即看起來，她筆跡清秀，倒是和她的脾氣有些出入，不過對他的評價都特彆正麵，光是阿誰臉字，就已經讓他笑彎了桃花眼。本來他在她內心還是挺不錯的嘛。

可她現在肚子裡裝著他給買的三文魚，吃人嘴硬啊，實話是不美意義說了，就嗬嗬兩聲:“這不是隻讓寫五條長處，我不得遴選一下？”

沈昱從速扶住她：“你至於這麼焦急證明你的長處嗎？吃多了還不誠懇。再說了，你何必吃得跟明天這頓是你人生最後一餐似的。”

在紙上她工緻地寫下，長處，冒號，臉，然後就卡住了。能不能胡編亂造啊？

蘇有有眼眶一下就紅了。為甚麼他不放棄？如果他放棄了，她便能夠擺脫，毫無牽掛地向前走，不消像現在如許，感受冇有結束，還要持續拉扯-

“德行。”

陳豪傑推開診室門，頭一偏：“冇事兒，你跟我進。”

沈昱寫了幾筆，抬眼看她,發明她抓耳撓腮,一臉痛不欲生，彷彿在做一件特彆讓她難堪的事,就用筆桿敲了敲杯沿，不悅:“寫個我的長處有這麼難嗎？”

沈昱抬腕看了看錶：“不到九點。”頓了頓，又問：“想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