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二人駕著馬車也緩緩而動,順著那青石板所鋪的街頭,揚鞭而行。
狹長的眸子一抬,朱唇一啟,“哦?爹的故交?”一雙眼細細得將安雅高低打量了一番,少女向著一旁的婢子道:“綠萼,我如何瞧著這兩位那般眼熟呢。”
微移著蓮步,少女跟著婢子緩緩踏下台階。在看到安雅與葉傾城二人之時,少女這才停下了身子,伸出她那一雙纖長素手,指著安雅問道:“這是何人?”
隻見方纔那黑衣男人與一紫衫男人並排站在窗前。看著安雅消逝的方向,黑衣男人半響才謹慎翼翼問道:“主子,您本日這是何意?”
綠萼道:“回蜜斯,這二位彷彿就是方纔闤闠上與七王爺有所爭論的那兩位。”
說罷,在安雅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七王爺便一甩衣袖衝著周遭道:“本日之事,誰敢再提,本王就要了他的腦袋!”
踏上一階階石台,安雅與葉傾城走至門外,向著立於門外守門的仆人行了個禮道:“叨教這是北辰丞相安茂源的宅子嗎?”
寬廣的大門兩側均立著兩尊石獅,威武大氣。朱門兩排古樹參天,紅牆黃瓦,氣度不凡。
安雅從懷中摸出一封手劄,又繼而將在幻家所拿的幻瀾語的玉簪遞了疇昔,“費事將此物交給安丞相,就說故交求見。”
雙眸一眨,紫衣男人轉過身看向發問的部屬,嘴角一彎俄然道:“不感覺她方纔的故事很風趣嗎?”
攔下葉傾城,安雅包管,若不是這女人有能夠是她的姐妹,她本日不打的這女人滿麵桃花開,這女人就不曉得花兒為甚麼如許紅!
馬車緩緩停下,安雅與葉傾城並排站在丞相府前。
安雅看著那邊去的背影,皺起了眉頭轉頭看向葉傾城道:“甚麼叫我感覺是誰那便是誰。”
“你!”
說罷,一整衣袍便麵含笑意率先拜彆,隻留下一頭霧水的黑衣男人站在原地。
伸出素手一掩紅唇,少女勾起唇角輕笑了聲,“我說呢,本來就是那兩個鄉野來的丫頭啊。”
黑衣男人步子一停,轉過身子看向安雅道:“我家主子?主子說了女人感覺是誰那便是誰。”說罷,便一展衣袍向著人群中踏了出來。
鳳眼斜斜伸開,暴露一對如水的墨眼,細潤柔光的眉心那一點硃砂痣,襯得這少女更是華貴絕色。
碧色長袍一揮,七王爺便踏上馬車。隨行之人一見,也從速倉猝上馬,領著浩浩大蕩的車隊分開。
堆棧雅間上。
昂首望著那朱門正方高懸的黑金絲楠木為底的金字匾額,行雲流水的謄寫著丞相府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