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氣憤,但這一刻天子是竊喜的。常日裡他抓不到這個好弟弟的把柄,現在他好不輕易做了一件這麼大的錯事,他如果放棄了,如何對得起本身?
禁衛軍統領已死,副統領理所當然地臨時接過統領的位置。
“七皇叔,還請不要難堪部屬。”副統領一臉肅殺,麵對高高在上的七皇叔冇有涓滴驚駭。
麵對禁衛軍副統領的態度,鴻德帝的神采較著好轉了很多。終究讓他不但找回了麵子,還把南宮瑾給打入天牢了。如過此次能讓南宮瑾死在天牢,他十幾年的芥蒂也就了了。
就算不能殺,他起碼能夠囚禁他,至於他在天牢裡會不會因為得了甚麼不治的病而死去,或者天牢會不會不謹慎走火把內裡的犯人全數燒死,那就是不管他的事了。
七皇叔一向是皇上的一塊芥蒂,這是南詔統統官員皆知的事。但多年來,起碼大要上還保持著兄友弟恭的形象,固然常常政見反麵,但也不會如此劍拔弩張。
“你……”鴻德帝指著南宮瑾,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皇上都跪下了,眾朝臣乾脆就直接蒲伏在地了。
氣憤地看了南宮瑾半晌,見他涓滴冇有將遺詔收歸去的動機,這才極其不甘地來到台階之下,提起龍袍,向著南宮瑾跪了下去。
隻要南宮瑾死了,他不信那黑冑軍還能逃得出他的掌心。
“先皇遺詔,還請皇兄跪下接旨!”
看來此次天子怒了,七皇叔也怒了。
為製止七皇叔再度脫手,禁衛軍副統領直接帶了上百名禁衛軍上殿。
命令杖斃那冒牌貨和她的野種是朕的號令,他不過是去履行罷了,何罪之有?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倒是你,疏忽南詔律法,當眾殛斃禁衛軍統領,鄙視朝堂,目冇法紀!來人呐,給朕把南宮瑾拿下,打入天牢,聽後發落!”
“南宮瑾,你猖獗!先皇遺詔你早在13年前就已經當眾宣讀過了,現在又拿出遺詔,你這是想魚目混珠,假傳遺旨嗎?”
“僭越?”鴻德帝黑著一張臉說道:“朕為了你好,為你指婚,現在見你受了委曲,又替你出氣。且不說朕貴為九五之尊有權力為你指婚,更有權力賜除你以外的任何人極刑,就單說朕為你著想一事,作為你的兄長,朕如何僭越了?”
他堂堂九五之尊,在這南詔國應當是最高權力地點。但是現在,不但有神武門的神尊在他頭頂壓著,有那些所謂的超等世家不把他放在眼裡,現在就連一個小小的親王,也敢在朝堂被騙著他的文武大臣讓他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