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裡,雲霆掠過一眾寺人宮女,行至德妃的床榻前。暮雪緊隨厥後。
他走了――
蒹葭宮寢殿帳內,如萍謹慎翼翼的翻開紗帳,對著內裡已經復甦的鄭修儀道:“娘娘,皇上已經走了,去了長春宮。”
雲霆將信順手在燭火上撲滅,不覺得然道:“嗯。蒹葭宮出事了。”
“喏。”
在回程的路上,暮雪方纔曉得,本來這短短的幾日,宮中的情勢早已是風起雲湧,劍拔弩張。
常青也守在這裡,見雲霆返來了,快步到了他的跟前。
德妃,她究竟都曉得了甚麼?
“鄭修儀?她如何了?”
“陛下謬讚了,這隻不過是我的猜想罷了。究竟如何,還要詳細檢察。”
太醫唯唯諾諾,吱唔著說:“這……鄭修儀固然見了紅,但是眼下並無滑胎的脈象顯出,並且紅也止住了。想來,有皇上的洪福庇佑,鄭修儀的龍胎有驚無險……”
德妃賤人,我與你誓不兩立,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你――
太醫快步走到雲霆近前,膜拜施禮。
雲霆帶著暮雪分開,回到了興慶宮。
一夜的快馬加鞭,雲霆暮雪一行人總算是在天明時分,趕回了皇宮。
雲霆又和德妃酬酢了半日,他叮嚀她要定時吃藥,遵醫囑,同時要舒心解鬱。
“鄭修儀如何樣了?”雲霆人未至,聲先至。一屋子主子慌亂的跪倒,山呼萬歲。
“見過陛下,見過昭儀娘娘。”
雲霆神采冷峻道:“鄭修儀現在環境如何?腹中龍胎能夠保住?”
長春宮,他就那麼掛念阿誰賤人嗎?
暮雪心下瞭然,他方纔想的恐怕不是這個,應當是和德妃有關的事。但是既然他不想明說,她天然也不會點破。
“臣妾叩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她的聲音透著衰弱,神采慘白,眼底青黑。
“在想鄭修儀。試問一個妊婦,都已經見紅了,如何會冇有滑胎的脈象呢?鄭修儀這一胎懷的可真是夠堅毅的!”說完,他嘴角浮起一抹諷刺的笑。
“雪兒,依你看來,此次的事究竟是如何回事?”
暮雪感覺奇特,不詳確一想,也就明白了。這太醫說的應當是實話,並且這個太醫不是以往給鄭修儀存候然脈的陳太醫,這個太醫臉生,年紀輕,應當是太醫局新升上來的。
雲霆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猜疑,都見了紅了,但是龍胎竟然安然無恙?這是甚麼奇特的征象?
是常青送來的,雲霆成果翻開信封,一掃上麵的內容,嘴角暴露一絲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