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霆神采微動,苗條白淨的手指間落下黑子,道:“還是多虧了你的藥粉,不然哪有那麼輕易將賢妃移走?”
侍衛已經將如萍拖了出去,雲霆扶著賢妃,而後又對身邊的常青叮嚀道:“派人送賢妃回宮,昭太醫好好給愛妃診治,淋了一夜的雨,千萬不要落下病根。”說完,把賢妃交到一個小寺人手上,頭也不回的邁步拜彆。
暮雪道:“那皇上接下來籌辦做?”
暮雪在棋盤上又落下一個白子,笑道:“賢妃走了,楚王必然陣腳大亂,小皇子百日之期將近,楚王少了賢妃這個臂膀幫他做事,說不定會急中出亂呢。”
一旁的如萍早已經被雨淋的暈了疇昔。
淑妃坐在席間,目光似在賞識四周的景色,又彷彿在始終流連在雲霆的身上,那種眼神很美,也很勾人。暮雪看著她,腦海中隻閃現四個字――煙視媚行!
賢妃望著阿誰超脫的背影,還想要開口挽留,身邊扶著她的小寺人卻說道:“娘娘,皇上還要上朝,誤了時候就不好了,主子送您回宮吧。”
賢妃曉得,雲霆是在指桑罵槐,責打她的宮女,實際上是在給她經驗。
“皇上……都是臣妾的錯,不要打如萍了,她已經暈疇昔了。皇上要如何措置臣妾都無妨,但是那件事情不是臣妾做的……皇上,你必然要明察,要信賴臣妾!”
賢妃勉強止住淚水,用沙啞的不成模樣的聲音說道:“皇上……臣妾,在這跪了一夜……”
賢妃本來已經乾枯的心底又硬生生的出現一絲波瀾,一絲幸運。
阿誰男人,是她的君主,她的丈夫,或許,她還能夠再要求他,或許,他會對她存有一絲顧恤?
聽雨樓。
恍忽間,她被一雙苗條的手臂扶起,男人清爽魅惑的氣味繚繞在她的四周,雙腿已經冇法支撐她的身材,她隻能將本身全數的重量都靠在雲霆的身上。
賢妃抬眸,隻見那片刺眼的明黃色沐浴在晨光之下,映托著那人清冷絕傲的風韻,一刹時,恍若神明。
無助和絕望終究化作淚水,滾滾而落。
快意的話像一盆冷水,刹時澆滅了德妃亢奮的情感,她驀地站住,口中呢喃道:“你說的對,不成因小失大,本宮要守著小皇子。小皇子?奶孃!快把小皇子給本宮抱過來!”
兩排緋色宮裝的宮女環立在聽雨樓的四周,遠瞭望去,隻感覺樓內的景色影影綽綽,昏黃模糊中又透著一份逼真的美。四周花海繚繞,巨大的芭蕉栽在盆中,立於屋簷之下,不遠處的荷塘裡,粉嫩的新荷初綻,兩隻蜻蜓低低的略過水麪,落在粉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