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南從未感覺三日如此冗長過。
他的腳步頓了頓,轉頭看她道:“如何俄然這般客氣?作為朋友,做這些是理所該當。”
她和言逐風被送返來的時候都渾身是血,呼吸微小。
約莫是看出她神采遊移,獨孤铖道:“孤明白你的表情,孤守在這裡也並非想要你的諒解,隻是有些話,孤不得不親身奉告你。”
獨孤铖想趁勝追擊,讓黑倫國再無還手之力,但馭魔國此前所受創傷實在不小,將領又在此役儘數傷亡,竟無統帥能夠領兵出征。獨孤铖本欲禦駕親征,卻又放心不下言逐風,因此是戰是和,仍未有定論。他以儲君昏倒不醒為由,將此事臨時壓下,隻待言逐風醒來再做決定。
目睹她眸中光彩悉數燃燒,雲秦不知如何,心軟了軟,改口道:“我能夠帶你去見他,但你要包管,不能給他任何刺激,也不能待太長時候……”
既然他能給出一個時候,便申明事情還不是最糟糕的,秋之南的心微微定了定,看他道:“那我便等三日。”
恨不能撥快時候的沙漏,將黑夜撕碎,讓拂曉早日到來。
秋之南偏頭一笑。
秋之南的心因他這句話而提起:“是不是言出了甚麼事情?”
他仍舊是一身灰色衣衫,看起來儉樸無華,極其不顯眼,卻讓秋之南的眼神亮了亮。
獨孤铖忙禁止她:“國醫正在儘力醫治,不準任何人打攪。就連孤,也隻在你們剛被送返來的時候,見過他一眼……”
“好好好。”秋之南連聲承諾,隻要能見到他,要她做甚麼她都情願。
雲秦道:“我隻說最將近三日,冇說三今後必然能夠。”
關於此戰的環境,看她感興趣,獨孤铖便說了很多。
至於黑倫國,其國主和太子皆喪命於疆場,群龍無首的狀況下,朝臣唯有擁立黑嶼次子黑瀝為王,而他為王以後第一件事便是向馭魔國乞降。
展開眼時,麵前統統都很陌生。
秋之南艱钜地熬過了三日,第三日一大早就嚷嚷著要見言逐風,卻無人理睬。
走出幾步,忽聽身後傳來微小的一聲:“感謝你,小如此。”
她無法點頭,他的野心經寒霖的死、幾乎滅國、言逐風重傷昏倒幾件事竟然未有涓滴消減。
半晌後,出去的倒是雲秦。
獨孤铖無法道:“孤能瞭解你的表情,可此事並非孤成心難堪。國醫館的那群國醫你是冇見過,一個個態度霸道,連孤的麵子都不給,孤也是毫無體例……”
這是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