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如何說都是你有理。”他像是感覺好笑似的盯著她的麵龐,眸色又暗沉幾分,“你可曉得棍騙我的結果?”
他亦笑:“那你便說說看。”
離大皇子越近,她越感覺猜疑。如何看,他樣貌、品性都與那白衣男人無半分類似之處,可他們倒是兄弟。
他斜睨著她:“萬一你棍騙我,我難道得不償失?”
待她回神,大皇子的臉已然離她不到一寸。她下認識地退後一步,離他遠些。他抱臂饒有興趣地諦視著她:“你說你曉得城主在哪?”
她與他安靜地對視,吐出幾個字來:“遠在天涯,近在麵前。”
“你並未見過城主,安知我就在扯謊?”她對他笑得安然,固然內心在打著鼓,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伸手指了指上麵的一群人,“不信,你問問他們。”
世人看著走上祭台的她的目光龐大難懂,有的麵無神采不動聲色,有的感激她救他們於水火當中,有的則鄙棄著她的貪恐怕死。非論何種目光,她都安然受了。這麼多年,仇恨與討厭的目光,她已然感受得太多,再多上幾分又如何?本日,她這禍國之名,或許便當定了。
實在,他倒真是高估了她。她並非不怕死,隻不過被逼到極致時生出的一種急智罷了。他若體味她,便會發覺她的勇氣不過是硬撐起來的,因她的拳頭不自發緊握,指尖陷進肉裡,而這一貫是她嚴峻的表示:“我的要求很簡樸,你放他們走。我把那兩樣東西的去處奉告你。”
還未等大皇子質疑的話出口,秋之南施施然彌補道:“剛纔他們對城主那般保護,不肯流露他去處半個字,現在不說實話亦在道理當中。”
秋之南看著他變來變去的神采,略微感慨,都說女子變臉比變天還快,倒是冤枉了,麵前此人纔是變臉之榜樣:“我曉得你有的是體例對於我,但與其逼著我說出口,倒不如聽聽我要與你做甚麼買賣,看看是否劃算?”
他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多少玩味:“你曉得我要問甚麼?”
“你真覺得你不說,我就拿你冇有體例?”他眼眸忽又轉為陰鷙,傷害地盯著她。
至於另一樣東西,她也就一刹時靈光乍現想通,為何他們會曉得百竹園地點及如何進入――必定是之前敗北的某個小城城主所保管的議事廳輿圖及口令被他拿走。蝶靈國四十六個議事廳的位置及口令遵循品級凹凸彆離被繪製在八張輿圖上,此中百竹園四張,千竹園三張,萬竹聖域一張,而百竹場輿圖的此中一張便在曷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