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逐風麵龐微動,觀世鏡乃是馭魔國珍寶,由馭魔國國主世代保護。相傳曾有一神仙愛上馭魔國公主,遂以此為聘,贈於當時的馭魔國國主,而後便代代相傳。因其可觀塵凡任一處之故,為各國覬覦,這亦是馭魔國頻頻遭彆國進犯的原因之一。他寂然道:“你要它何用?”
言逐風與黑衣男人所說的每句話,秋之南聽得一清二楚,可心內卻無半分憤怒和難過,反而非常豁然,因被封了穴道說不出一句話,隻能衝著他淺淺一笑。若他真的棄臣民於不顧,即便她能安然出險,又如何能揹負得起這麼多條性命的罪惡?固然馭魔國事害她國破家亡的禍首禍首,但罪在上位者,百姓是無辜的。
“天然。”他微微抬眸,“但如何壓服父王接管我放棄儲君之位的決定,該不是我考慮範圍以內罷?”
“怎敢?不過各取所需罷了。世上之事一貫如此,有得必有失,有失纔有得。冇有不勞而獲的事情,亦冇有不支出任何代價便可獲得的東西。”
“若三皇子不在乎那女子的性命天然能夠不做,我不會強求。”他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出一物,倒是秋之南頭上一向插的那根銀色蝶形朱釵,“三皇子您也曉得,煉魂中的人可不但我一個。即便本日我死在你手中,亦會有其彆人替我將未做完的事情完成。至於我身後,那女子可否還安然順利便不是我考慮的範圍以內了。”
“你究竟所圖為何?”言逐風不答反問,眸中黑芒似無孔不入,刺入對方四肢百骸。即便麵對存亡威脅也不為所動的黑衣人,卻在如許的目光裡硬生生打了個寒噤,“我所圖為何,殿下如此睿智,怎能猜不到?”
言逐風沉默了一瞬,忽道:“請中間替我向你背後之人代為傳達一句話。”他眸中濃烈光彩儘褪,轉為看破統統的瞭然,“――望大皇子善待百姓。”
“好個寧負她毫不負天下人。”那人狂笑出聲,“看來,你對她的豪情也不過爾爾。”
他手微微揚起,四周牆頭數十黑衣人忽如鬼怪般悄無聲氣地呈現,搭箭上弦,箭尖對準同一個方向――數丈外被緊緊綁在高台上的秋之南!
言逐風沉默不語,他模糊發覺到那人彷彿曲解了甚麼,卻不欲解釋,不相乾的人解釋再多也無益。
言逐風的答覆彷彿並不出此人料想,他麵色不改,隻微微挑眉道:“這麼說,殿下要置那女子的性命於不顧?”
黑衣人微有些驚詫,冇想到他承諾得如此乾脆,轉眼卻又笑了。他終究發明瞭他沉著沉著後的另一麵,抓住了他的缺點,“殿下可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