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南哀思欲絕的模樣讓兩人的眼眸都沉了沉。

齊擷道：“誰叫你好好的半神不做，偏要跑去馭魔國做獨孤铖的兒子？當初滅我齊氏一門的顧清已經不在人間，而顧清又無子嗣，我隻好拿馭魔國開刀……有你在，我要獲得馭魔國，過分艱钜。厥後雖說你被迫分開了馭魔國，可誰能包管你不會去而複返？若知馭魔國被我所滅，又怎會坐視不睬，重新把它奪歸去……以是你，不得不除。”

現在，他有了不想捨棄的東西，有了想要保護平生的人，如果能夠挑選，他也想好好活著。

站至正酣的兩人感知到甚麼，雙雙停手，看了過來。

“你倒是靈敏。”齊擷收起手中摺扇，暴露多少讚成的神采，語氣卻仍然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因為，我曾被帶上天界。”

他的答覆並未讓言逐風不測，他早就猜到煉玉跟天界有牽涉，隻不過未曾想過是這類牽涉罷了。

齊擷？言逐風眉頭皺得更緊。這個名字，他冇有涓滴印象。

還是有太多謎團未解。

不知是想要用心解釋給她聽，還是憋了太久需求一個宣泄的口，煉玉道：“你們想要曉得的，本日，我便一併奉告你們。畢竟，我們之間，是時候做個告結束。”

血不竭湧出，他儘力想要將話說完，卻終是冇法持續下去，話音在瞬息以後，戛但是止。

他道：“此事產生在六千多年前，當時我尚未出世，為何這筆賬要算到我頭上？”

說實話，他很感激煉玉，能給他一次重生的機遇，讓他有機遇重來一次。

為甚麼，事情會變成如許？

言逐風本欲馬上到她身邊，可煉玉卻冇給他這個機遇。

為甚麼，她甚麼都做不了？

“是。”齊擷眼中仇恨與仇恨的神采一閃即逝，“但是，上天憐我命不該絕，讓我幸運撿回一條命，現在方能報這滅門之仇！”

言逐風眼眸微凜。馭魔國史乘有載，齊思敗於馭魔國上任國主之手後，接任魔烙城城主之位，由馭魔國派將領顧清羈繫。齊思確然有兩個兒子，但書中記錄並不詳確，也未曾提及名字，加上……他麵帶幾分不忍地看向齊擷道，“傳聞，魔烙城齊氏一族六千年前皆被滅門，無人生還……”

秋之南心頭劇顫，想要替他止血，卻不知從何動手，終究隻能緊緊抱住他的背，彷彿如許能夠延緩他生命的流逝普通。

牧昕艱钜地喘氣，破裂的話語混著不竭湧出的血沫，再不完整：“之、之南……我……愛你……以是……好、好好……活下去……這是我……最、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