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箭支即將冇入他的身材,一個身影俄然從中間閃出,替他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齊擷看著她痛苦的模樣,聽著她斷斷續續的話語,伸手遲緩擦去她頰邊的血跡,她整張臉垂垂閃現出來。
她隻要此次機遇!
“你是……”齊擷波瀾不驚的眼眸俄然有了一抹顫抖,被她握住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摸索著叫出一個名字,“瀾衣?”
此次,她必然要殺了他!
齊擷眸色微黯:“忘塵,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向來冇想過要傷害你……當初,瀾衣跳下轉世輪是她本身的挑選,我未曾逼她;而厥後……”他停了停,麵帶悔怨與自責道,“若我曉得那是你,如何會捨得操縱你,傷害你?我獨一做錯的就是冇有早些認出你……”
秋之南雖有些訝異,卻並未遊移,再搭兩支箭上弦,此次對準的彆離是齊擷的心臟和腦袋。剛纔那一箭,她覺得他會擋,以是並未對準關鍵,她隻是想要傷到他,不管那裡都好,以彌補她痛徹心扉的疼。
疇昔的瀾衣,現在的牧昕,都是毀在他的手裡。
分歧的是,她是被天帝所封,而瀾衣,定然是她本身。
他有印象。
她化弓在手,直直地對準齊擷,眼中冇有任何遊移與畏縮:“齊擷,瀾衣的命,牧昕的命,本日我都要你一併還返來!”一箭挾裹著雷霆之勢射出,卻被煉玉以摺扇攔下。
“現在你曉得了。”秋之南再化一支箭緊緊地對準他,眼神冷冽如冰,“可你還是殺了牧昕。你明知,我有多在乎他,落空他我會多痛苦,可你還是做了。你如許,是愛?抱愧,如許的愛,我接受不起。”
齊擷微微錯愕,下認識伸手接住那人的身材,抱著她半跪在地上。
不知為何,秋之南心中俄然湧出幾分慌亂和不安。
“就是因為你在乎他,以是他纔不得不死。”齊擷涓滴冇有做錯事的自發,固執道,“我不答應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奪走!忘塵,你隻能屬於我一小我。”
幻兒握住他停在本身頰邊的手,點點頭,微微一笑,這一抹帶著血的笑讓她那平平無奇的麵龐平增了一抹豔色,極其動聽。
齊擷皺眉:“你是誰?為何要救我?”
乃至,再次喜好上了他。
她艱钜屏息,開口道:“那日……見過你後……腦中……總有些……恍惚……片段,卻如何……都想不起來……但是……剛纔躲在暗處……聽到那……故事時……我俄然……想起來了……齊擷……本來……你是……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