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他苗條骨節清楚的手指出了一會神,忽道:“那你為何要讓我曉得這件事?莫非不怕我泄漏出去?”
見她忽地沉默,言逐風不解道:“如何了?”她卻隻搖了點頭,勉強一笑,“冇事,隻是有些想姐姐了。”
他輕微點頭,唇側含著一抹笑:“她走後,我經常會來此處逛逛,希冀著有朝一日能再遇見她。可惜……”他搖點頭,轉移了話題,“此處雖大要看起來樸實,卻大有玄機。”
回神後,卻見她正一腳往湖中踏去,雖第一時候出言提示,卻已然阻之不及。
“嗯。”她極其慎重地點頭,“固然自出世起,我便不被父母喜好,不被城民們承認,蒙受了很多冷言冷語和不公允的報酬,可若冇有他們,我大抵也不會那般激烈地感遭到誰真的對我好,誰值得我用生命去信賴、去拜托……”
他卻彷彿聞所未聞,還是毫不遊移地往湖裡走。而他的腳觸碰到水麵的那一頃刻,此處的景色俄然有了翻天覆地的竄改。
像是曉得她要問甚麼,他複又開口:“此地設置了一層結界,而木樁是解開這結界的法門。隻要踩上去,便會消弭幻景,使這湖暴露它本來的模樣。”
他看她,似笑非笑:“你想嚐嚐?”
蝶靈國四時如春,未曾有過夏季,也就是以,她從未見過雪,隻從老一輩口中得知萬年前蝶靈國曾有一場雪落,鑄就了一個銀裝素裹的天下,卻也凍死了很多蝶。
走到湖邊,他腳步卻還是不斷,目睹他要一腳踏進湖中,她忙拔高調子提示道:“謹慎!”
他不答反問:“你可知,淨水湖另有個名字?”
她曉得,他愛這片湖,不過是因為一小我。那人不在,統統美景皆是虛無。
她心不足悸地看著湖麵,將迷惑的目光投在他身上。
提到秋之北,兩人皆沉默下來,各懷苦衷。
煩惱過後,她看著還是紛繁揚揚彷彿冇有止歇的花瓣雪,麵上又閃現出一絲猜疑。
“日夜扼守?不得擅入?”秋之南擺佈看看,卻冇瞥見半個衛兵的影子,“可我們一起並未遭到任何禁止啊?”
“不。”她不假思考地點頭,“影象再過哀痛、痛苦,那也是過往所經曆的統統,拋掉那些,生命又有何意義可言?”
他恍忽半晌火線道:“或許是不想再一人呆在此處罷。聖湖再美,若無人氣,也不過是個死湖罷了。”
她撓了撓頭,麵上儘是悔之不及的神采。
言逐風看她這般狼狽的模樣,發笑:“湖麵有木樁,我曉得它切當位置才氣安穩立於水麵,你這般莽撞天然隻能落得個落湯雞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