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跑到了山腳下,還來不及喘口氣,就見一輛車穩穩的停到她麵前。
猛地想起兒子,夏長悅的心又提了起來。
“……”夏長悅看著他消逝在麵前的車子,半響回不過神。
還好瀚瀚隻是長得像他,脾氣比他討喜多了。
他眸光微微一閃,緩緩的啟唇,“你剛纔問我要地點,就是為了發給嚴承池?”
嚴承池黑眸通俗,目光掃過她慘白的臉頰,儘是汗水的額頭,微微眯起邪眸。
誰曉得那麼剛好,就讓他聞聲了……
“我是不是該問問你,我有多陰陽怪氣,值得你特地跟你媽媽告狀?”嚴承池眸光一暗,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鬆開手,回身就走。
安辰旭就帶著瀚瀚在山腳等她,萬一讓嚴承池撞見……
夏長悅用力的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開口,“你來多久了?”
“……”瀚瀚抿著小嘴冇有說話,像是一種默許。
“你所撥打的電話臨時冇法接通,請稍後再撥……”電話裡,傳來機器的播報聲。
偉岸的身軀,繃得很直,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
夏長悅剛要往前跑,手機俄然就響了。
下一秒,就見嚴承池走到她麵前,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垂眸盯著她,咬牙切齒,“隻是甚麼?本身都找不到藉口了?”
她追的這麼急,是想要跟他報歉?
冷冷的戴上墨鏡,升起車窗,跑車如同離弦的箭矢,敏捷的從她麵前開過……
看著他氣憤分開的背影,夏長悅板滯了好幾秒,才猛地想起甚麼,趕緊從包包裡翻脫手機,給安辰旭打電話。
她底子冇有想到嚴承池會記得她媽媽的尾七,還特地過來看望,纔會說那些話。
“對不起……”
“嚴承池,我那句話不是阿誰意義,我隻是……”隻是想感慨一下兒子越來越像他了。
傲嬌的男人,還死不承認,他如許不叫陰陽怪氣叫甚麼?
垂眸,看著坐在副駕駛座,粉雕玉琢的小傢夥。
像是怕本身再不走,真的會忍不住掐死她。
但是對上他陰鷙的黑眸,她也冇感覺現在能好到那裡去。
“長悅,你往墓園的後門走,我跟瀚瀚在那邊等你,你放心,嚴承池冇有瞥見瀚瀚。”安辰旭話落,下一步掛了電話。
他不想在她媽媽的墓前,留下一個欺負隻會欺負她的印象。
但是這些話,她不能說。
她心口一緊,緩緩的抬開端,對上嚴承池冷鷙的目光,心跳漏了半拍。
夏長悅咬著唇,嚴峻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