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玄齊忙扶歐文伯上馬車,“師父,我們快走!”
善人自有上天護佑,想到這裡,婉兒多管了一樁閒事。
婉兒眼角漾開笑意,就曉得這位葉子女人有題目,當紅頭姬,顧慮同親卻不肯出錢替他看病,非要拖到他快嚥氣。
“是!”崔玄齊煩惱道,“恰好師父的銀針是特製的梅花針,這郡府裡尋不到第二副如許的針。”
那少年拱手躬身道,“東風樓的女人們說,那元君白本來也是大族公子,對葉子女人用情頗深,流連東風樓幾個月,耗儘了川資,這才狼狽至無錢看診。”
他們二人跟著葉兒進了那位黃主簿的房間,瞧著那位將小鬥室子奇妙安插的代價不菲。婉兒笑道,這位的品德不對她的胃口,咀嚼倒是和她相投,喜好錢嘛……
崔玄齊應道,“恰是,師父出診,分文未取。”
婉兒昨日入城,入城以後遇見兩小我,一名爽快將軍,一名落魄郎中。
婉兒歎了口氣,不知該說此人是天真還是傻,可想想,他是歐神醫的門徒,也不能獲咎。因而開導道,“人分善惡,官有好官,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是不對滴。”
崔玄齊好孩子般答道,“葉子女人悲傷了兩個月,前不久,被郡守大人邀去家中小住。”
葉子笑開,“元郎可不準騙我……”
“不騙不騙……”
“不怪!”婉兒忍著笑,“我這位二哥……不舉……”
所幸,一隊巡查兵士走過,二人停下躲起來,再出來,葉子便如何也不肯依了。問,“元郎籌算何時脫手撤除姓趙的?”
司徒南沉默了半響,“這等事,我們不好管,城內保衛不敷,後天劫人,我有實足掌控。”
婉兒見他說偏,又誇大重點,“你說,死者元君白的死穴上插著歐神醫的銀針。”
崔玄齊馬上答,“葉子女人真是有情有義,城中很多人都瞥見了。”
崔玄齊失聲,半響垂下頭去,“到底是臣子不經心,纔會失了半壁江山。”
司徒南瞪眼,婉兒接著道,“拿我那套金冠雲紋織錦裝。”
婉兒寂然起敬,“您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
崔玄齊聽不得歐神醫這幾個字,舉袖子擦眼睛,“恩師平生行醫救人,死也不能保全名聲,某……某真是愧對恩師啊!”
又看崔玄齊扶著歐文華抖得不成模樣,“葉子女人逃了,說不準真是哪方細作,此番,她栽瞭如許大一個跟頭。若要尋仇,尋不到我,你猜她會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