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如果想放了她們,奴婢去辦就成了。何必親身見她們給內心添堵?”劉婆子有些心疼,開口勸著。
“我又何嘗不曉得這是功德,可我就是看著這孩子心疼。”
過了一會兒,韓老夫人想起了被關起來的賈氏和公孫鸞兒,因而問道,“鸞丫頭和賈氏可還循分麼?”
因而一行人便浩浩大蕩的出府了,府外備著兩輛馬車,一輛豪華些的載著她,另一輛青步馬車載著幾個婆子。
劉媽媽見狀趕快安慰道,“老夫人,蜜斯心善,這是功德。”
想到這裡,公孫婉兒不由生出幾分忸捏。
劉媽媽曉得老夫人的擔憂,不過就是怕這孩子今後冇個依托,也是蜜斯命苦,自打出世就冇了親孃。可這些事又那裡能說出來的呢?
老夫人一麵想著嬌慣蜜斯一些,又怕她今後嫁了人那樣嬌縱的性子會為夫家所不容,一麵又不忍心峻厲管束蜜斯,看她小小年紀規端方矩的懂事知禮。
不是欣喜,是心疼。
見了老夫人以後,賈氏和公孫鸞兒規端方矩的叩首認錯,態度之誠心倒是叫老夫人對勁。老夫人又說了好一通事理,纔將二人打發走。天然二人聽不聽得出來就是彆的一回事了。另一邊,公孫婉兒坐著馬車出城,這是她頭回出公孫府,看著熙熙攘攘的大街本來正歡暢,一個瘋瘋顛癲的老羽士帶著一個穿戴很襤褸的小丫頭擋在了她的車前。
瑛嬸兒也得了叮嚀上前道,“老夫人說蜜斯不必再去雲竹院問安了,早些解纜,早點兒返來纔是端莊的。”
這屬於二等喪服服製,因為公孫婉兒的父親尚還活著,故不能減輕喪服。
“這賈氏能跟了二爺,又在我們如許的人家,碰上老夫人如許的好主母實在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如果去了彆人家裡,那裡就容得如許一個小妾興風作浪,早就被亂棍打死了。”劉婆子忿忿不平的說著,向老夫人辭職去帶那兩母女。
劉婆子麵上很安靜,“都關起來了,還能有甚麼不循分的,老夫人累了一天了,要不要歇一會兒子?”
公孫婉兒點頭道,“是這個事理,那我返來再去找祖母。”
公孫婉兒換衣服的行動很快,將身上的珠釵金飾全數卸了下去。正躊躇著穿甚麼衣服,韓老夫人已經命人送來了疏衰裳、齊,牡麻絰,惡笄、削杖、布帶、疏屨,是齊衰的服製。
瑛嬸兒出了門,本來下認識的就要上前麵的小馬車,公孫婉兒拉著她的衣角委委曲屈道,“乳孃,婉兒頭回出門,一小我坐馬車,婉兒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