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諾站在路邊,身邊人來人往,人流如織,個個麵帶笑容,隻感覺心中一陣茫然。半年多的嚴峻慌亂地虎帳餬口,不是每天操縱,便是追擊殘存匈奴兵,身材思惟皆怠倦到了頂點,現在俄然餘暇下來,倒是茫然間不知所措。
世人早把以諾視作他們的頭領,齊聲諾了聲,便各自牽著馬往各處去了。隻餘梧兒和大牛,梧兒因被以諾抓著,雖急得抓耳撓腮,卻也不敢用力擺脫,大牛自是在旁憨憨笑著。
以諾瞧著梧兒一臉的孔殷樣,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悄悄鬆開了手,對著大牛道:“大牛,你就和梧兒一起吧,梧兒不識路,謹慎走散了。”梧兒聽著,便雀躍般向前,大牛隻來得對著以諾點了點,便忙不迭地去追梧兒。
以諾已是癡住,這紅得刺眼,炫的奪目的花,每一朵都似他的晨兒喜好的虞美人花,晨兒的笑,晨兒的淚,晨兒的嬌,晨兒的憨,晨兒的舞,晨兒的媚……輕風悄悄吹拂著,石榴花便輕巧地搖著頭,一片一片的花瓣飄但是下,悄悄地吻著以諾的頭髮、額際、眉頭、唇角……那熟諳而和順的歌謠,便又悄悄迴盪在耳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