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如打斷她的話:“蜜斯,那人是匈奴的王爺,是外族,他帶了這麼多的人,會有人看顧,我們理不得他,我總感覺有不當,蜜斯,快走。”
那女人隻說:“喔,是我帶來的下人,粗手笨腳的,不消管他……你是晨光,你跟你的母親長得可真像,像是一個模型印出來的,你的母親今兒冇過來嗎?”
突聽屏風外“嘩啦”一聲,甚麼東西倒到了地上。
三人坐在馬車上回府,晨光洗了溫泉後倦怠,倚在以諾的肩頭睡著了。
蘭如隻得上前朗聲說:“尊駕可否移步,讓我等出去?”
等晨光三人出到屋院,隻見一個廣大魁偉的身影橫在路口,擋住了來路。
晨光用手在蘭如臉上摸了一把:“好好好,今兒回府裡去,我就拿筆在蘭如臉上寫兩個字:好人!”
溫馨下來,梅若幫晨光梳著頭,內裡走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長像清麗,一雙眼睛很有神采,她徑直走過來對著晨光叫:“梓慧,莫梓慧!”
梅若細聲細氣地說:“蜜斯,你可莫要輕信了人,是不是朱紫,梅若不曉得,梅若隻看那匈奴親王臉上一股狠勁,怪可駭的。”
以諾和振城在馬車內裡等著,以諾看晨光披垂著烏黑的長髮,比梳起小髻更有一番都雅,但見晨光頻著眉,滿臉迷惑的模樣。
以諾走出晨光的屋子,抬著看天,入夜沉沉的,冇有雪,冇有星光,陰霾得不動聲色,像一塊奧秘的玄色幃幕粉飾住了統統本相,一股激烈的不安湧上以諾的心頭。
晨光洗畢,熱氣騰騰地從溫泉出來,梅若給她披上浴衣,隻見她一頭秀髮披下來,答答地滴著水,笑吟吟的,表情甚好:“梅若,我的倒黴洗冇有了,福祿可就來了,早前一段諾哥哥送了福字給我,明天還碰到朱紫了呢,晨兒可不是有福分的人!”
回到梁府,天已經暗下來。晨光還在睡著。振城叮嚀兩個丫頭不要把有人叫夫人名諱的事奉告家裡人。
屋裡又鬨成一團。
晨光站起來答道:“母切身材不好,不宜外出。”
那女人再高低打量了一眼晨光,冇有說話,就出去了。
以諾抱著晨光回房,看著蘭如、梅若奉侍晨光睡下,她看似無憂無慮,嬌憨天真,卻又老是牽掛著每一小我。
蘭如有些驚駭,忙拖著晨光走,晨光孔殷問:“王爺是不是病了?抱病了要看病,蘭如,我們……”
晨光聞談笑說:“我是晨光,莫梓慧是家母的名諱,叨教姑姑可識得我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