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秦清淺的扣問,他隨便對付了幾句便倉促分開。
回了前院書房以後,秦鬆林本是籌算直接進宮的,可叮嚀管家備車以後卻又俄然頓住。
罷了……
若他所料不錯,這但是一手反詩啊!
可她也曉得,不那麼做的話,安歌繼位之事還會一拖再拖。
也不知是不是他先入為主的原因,邇來總感覺這二皇子說話深不成測,小小年紀便滿腹心機,喜怒不形於色。
他眼下滿腦筋都是夜安夙的那首詩,那裡還顧得上彆的!
淺兒雖自小受教於他,但到底還是個女兒家,看著二皇子殿下的這首詩,她大略隻想到了片片雪花飛舞之景。
前麵的話,秦鬆林已經聽不出來了。
“昨、昨日方纔來過……”
自從內心對夜安夙起了防備之心後,秦鬆林便有事冇事叫秦清淺去他的書房陪他下棋、看書。
既然他們都感覺安歌是最合適的人選,那她會幫他們。
“照我說的做。”
倘或說是她在與大殿下的相處中發明瞭甚麼不當之處,他定然是信賴的。
秦鬆林出去的時候,就見秦清淺站在書案後正提筆寫著甚麼,神采非常專注,臉頰粉撲撲的,格外清麗動聽。
心中方纔冒出這個設法,秦鬆林的神采當即就變了。
豐延已經天下一統,百姓百姓已經不起戰亂。
莫非……
疏影這孩子夙來心機細緻,不比淺兒那般率真純真。
本來朝中那些對峙反對的人就是以秦鬆林為首,現在見他都冇了定見,反對的聲浪便更加低了下去。
可顧慮到陛下畢竟隻要這兩位皇子,且不說他手上並無證據,即便是有,隻怕陛下也毫不會嚴懲。
二皇子殿下他是成心皇位嗎?
細細的打量了這孩子一眼,他考慮了下,終究方纔問道,“……邇來,二殿下可曾來尋你?”
聞言,秦鬆林的腳步不由一頓。
如此一來,夜傾昱雖未頒下明旨聖旨,但大師卻已經心照不宣。
“你說……這是你在二殿下書房中看到的……”
“昨日大殿下又到府上來,我瞧著曾祖父的臉都綠了。”一想起之前結合夜安夙棍騙他白叟家,秦清淺就感覺內心有些不是滋味。
附耳對秦清淺低語了幾句,夜安夙從袖口中抽出了一頁紙塞進她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