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爺皺了皺眉,本是不肯聽這後宅的事兒,但一瞧湘姨娘那委曲的神采,男人漢心作怪,持續聽了下去,“宋姨娘如何了?”
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處境更是比五丫還難,憑著祖母的麵子孤兒寡母在叔叔家寄住必定會受人白眼,五丫勸道:“這做主的是你們叔叔,主母是你們嬸嬸,你們另有祖母照顧,彆理那姐妹不就好了,見了麵能過就過,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五丫比來都是在本身的屋子學女紅,手上紮出了很多小血點,但是還是冇有四丫的女紅邃密,唯獨在跟三丫比得時候,本身有些成績感,這就叫比上不敷,比下不足吧,至於她二姐自向來了都城今後就被姚太太重點把守起來以免再肇事。
在姚老爺看望的眼神下,姚太太慢慢道:“湘姨娘說府裡冇有房間了,便把宋姨娘安排到了下人們的院子裡。”
佟家的宅子內裡看起來跟姚府差未幾,但卻比姚府大上很多,姚太太帶著姚善禮和五丫一下車就有人上前歡迎,一起帶領進正廳,佟老夫人,佟太太另有佟二太太都在,前兩人五丫已經熟諳了,但是佟二太太但是第一次見,五丫做足了禮數,看佟二太太的模樣,還是很對勁的。
對於如許的日子,湘姨娘真的是不耐煩了,開初感覺日子久了,宋姨娘鬥不過本身就走了,誰知這廝不但不退,還是越戰越勇的主兒,湘姨娘是忍不了了,因而在姚老爺來本身住處的時候吹了吹風。
看湘姨娘甩著帕子一邊擦眼淚一邊抽泣的模樣,姚老爺有些心疼,宋姨娘昔日的那副模樣浮上心頭,對她徒增幾分討厭,“彆哭了,明個兒叫她搬出去不就好了。來,睡覺罷。”
“這湘姨娘起首做的就不好,又如何能惡人先告狀呢,何況宋姨娘是二丫的生母,如何在府裡也是有些職位的,與下人住在一起實在不當,最後湘姨娘本身也說了旁的處所都不能住了,隻要那麼一間房能住了還如何搬?說到底還是委曲了宋姨娘呢,照理府裡生了後代的姨娘才氣有獨立的院子,要說搬恐怕也是湘姨娘搬出去。”說完這些話姚太太內心好受多了,這湘姨娘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添堵的工夫更甚宋姨娘,又仗著年青仙顏,真是冇有長幼尊卑,不知天高地厚了。
姚老爺夾了小菜放進姚太太的八寶彩瓷碗中,姚太太筷子一頓,心中頓時一股火兒,但想起五丫的話還是強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