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入宮牆_相思荼毒,一世為蠱(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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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我相陪嗎?。”

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劇痛從手臂漫延至滿身,連神態都有些恍忽了,這錐心噬骨的疼痛為何似曾瞭解?

玉珩搖點頭,提著漆盒朝鳳棲宮走去。半途上,天空又飄起紛繁揚揚的雪絮,彷彿初見時候。

*

這日,他又在廊下盤桓,初夏的陽光暖和熾熱,連牆角的野花都爭相綻放,她的寢殿卻還是暮氣沉沉。

皇後一襲素衣坐在亭中,酒罈和酒杯倒了半桌,醉意甚濃,神采卻慘白得可駭。

幸虧自小皇子逝後,宮內不再有人暴斃,世人都悄悄光榮,說妖女終究有所收斂。不知為何,本該歡暢的玉珩心底卻出現隱憂。

“琬琬――”

“母後,朕覺得皇兒雖是宗子,卻不是嫡子,此事還是再議吧。”皇上陪著笑,悄悄撫摩皇後的手背。

紫檀雕花窗緩緩推開一道裂縫,一隻青白如玉的柔荑伸了出來:“玉珩的茶,當然要喝。”

她文靜地坐在亭中,固執青銅爵的柔荑,彷彿有著迴轉光陰的才氣。

皇後緩緩起家,在階沿坐下,雪花落在如墨的青絲上,彷彿倦怠的白鬍蝶。

她向他敬了杯酒,袖口上綴著幾朵潔白的梨花,是初見那天穿的紫紗裙。玉珩俄然想到她實在很儉仆,並不像傳聞中那樣。他乃至還想起,她喜好紫色、喜好梨花、會多情地把花瓣上的露水當作淚珠,悄悄撫弄花枝的模樣讓人極儘顧恤。

“神采發青,又是被毒死的!”

“你明天表情不錯。”

“又要去奉迎阿誰妖女吧,虧你曾是世家公子,受了宮刑後就變成了卑賤的嘍囉。”

玉珩並不回嘴,隻持續往前走著,那天的路格外長,他到綺夢亭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三今後,玉珩定時去鳳棲宮奉茶,顛末貴妃寢宮時卻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非論她如何沉默,本日定要約她出來賞雪。他如是想著,卻遠遠瞥見綺夢亭那抹淺紫色的身影。

“困了嗎,我送你回寢殿吧。”

“停手吧,彆再做這些惡事了,好不好?”玉珩搖撼著她的肩,似想把她從怨唸的惡夢中喚醒。

“你的茶具呢?”

貴妃的神采旋即一沉,其他的妃嬪則暗換眼色,肝火與怨氣如藤蔓般纏繞在皇後身上,她低著頭,雙頰的胭脂好似嬌羞的紅暈,但臉上卻冇有涓滴笑意。

北風襲來,玉珩正想問她冷不冷,卻發明她閉著眼睛,臉頰挨著他的手臂,彷彿已經入眠。

她俄然駭怪地看著他,美目湧動著悲哀與斷交,翕了翕唇,終還是冇有說話,而是扯過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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