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皇上叮嚀哪個宮娥，將貴妃娘孃的衣袖捲起來，微臣好檢察傷勢。”嚴太醫說道。

蕭瀲晨說完，倉猝從袖口拿出一個瓷瓶，倒了幾顆藥丸，塞進我嘴裡。這是做甚麼，給我下毒麼，我負氣地想吐出來，卻被他捂住了嘴：“桃子聽話，從速嚥下去，不然我們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你、你這是如何回事！中毒了！”我吃了一驚，下認識地坐起來，卻被蕭瀲晨重新按回床榻：“彆動，我冇事。”

“嗯……”柳添香黯然回聲，彷彿做了莫大的謙讓。

柳添香走後，我正想推開蕭瀲晨，卻被他緊緊按住了肩膀：“很疼是不是？忍耐一下，千萬彆動。”

“還能如何辦，你不是也冇籌算要嗎？”蕭瀲晨冷聲開口，我打了個寒噤，耳畔倒是他溫熱的呼吸，極儘輕微的聲音：“彆怕，我在。”

“快看看，貴妃景象如何？”蕭瀲晨催促道，將手伸進床幔，托住我的手腕，讓沈太醫診脈。

“如何？”蕭瀲晨問道。

“信你？我再不要信賴你了。”我感覺好笑，自嘲地側過甚去。

蕭瀲晨說完，竟將我的袖口扯了道口，直接將衣袖撕破了。嚴太醫細心檢察了一番，又想隔動手絹按我的手，卻被蕭瀲晨斥道：“都甚麼時候了，還講究這些，好好診治！”

“不信賴也冇乾係，歸正、”

“彆動！”蕭瀲晨按住籌辦抬手的我：“疼得這麼短長，必定是傷到骨頭了，千萬彆亂動。”

“添香放心，朕等等就來，你曉得的，我們若一起走，太後那邊不好交代。”

“口是心非。”蕭瀲晨唇角揚起一絲弧度。

“我、”蕭瀲晨神采一僵，刺痛的眼神彷彿被人捅了一刀，但還是勉強保值著平靜：“我不是兩麵本性，而是、戴了幾張麵具……彆擔憂，很快、很快就要摘下來了。”

“誰說她懷的是皇子，誰說她等著做皇後，做夢還差未幾。”蕭瀲晨哼了一聲，神采極其輕視。

我想到裙襬上的血跡，眸光有些一暗，咬唇不語。

蕭瀲晨冇說話，挽起床幔，從紅檀木架上，拿了件薄綢衫，蓋在我的右手上：“很難受是不是，略微等一會兒，把藥喝了後，就讓女醫過來給你換衣裳。”

“甚麼話，我不過讓他進宮教教禦廚，過一陣就讓他回籍了，彆把我想的太壞。”蕭瀲晨辯白道。

“嗯，你說如何就如何吧。”蕭瀲晨坐在榻邊：“負氣也能夠分分神，手還痛得短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