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如何這般大的火氣啊。”柳添香打斷了我的思路,放下銀箸,一手扶腰,一手重撫著渾圓的肚腹。
“桃子,你逞甚麼強呀,這可不是鬨著玩的,會不會動了胎氣啊。”波紋天然曉得我在逞強,扶我出了宮門,便趕緊道:“去我的寢宮歇一會兒吧,我讓侍從去傳沈太醫,彆、”
蕭瀲晨倉促趕來,神采烏青,我實在挺怕他摔我一巴掌的,畢竟我還從未被人打過,不想留下這類暗影。
“姑母,我他日再過來看你,瀲星好些了,記得遣人奉告我。波紋就不消說了,明天去我那兒玩吧。”我行了辭職禮,回身離席。
“不是有柳小儀嘛,你多添幾個皇子不就行了。我當然是想要女兒咯,又知心,又能陪我玩,皇子的話,六歲就要進禦學院,都不能常常見麵,我今後在冷宮可如何過、”
我隻覺小腹一痛,是孩子在難過嗎?必定要得寵落寞的孩子……唉,小傢夥,你彆這麼貪婪啊,你能安然出世孃親就很歡暢了。
“我這陣子確切心境不佳,你彆放在心上。”我想著也不能讓波紋無辜受“連累”,何況人家還是待嫁新娘,彆影響她的表情,便安撫了一句。
“貴妃娘娘如何了?但是指責嬪妾坐了你的席位?”柳添香側頭看我,一雙美目嘲笑盈盈,甚麼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看得我就來氣。
我不想再看下去,淡淡行了個禮,回身朝偏室走去,波紋陪在我身邊,可貴的沉默。
的確,瀲星出世時,先皇姑父不是冇動過改立太子的動機,可和姑母商討之下,都感覺廢長立幼非常不當,並且蕭瀲晨身為儲君,也未有錯誤,姑母對他也有撫養之情,這動機便被撤銷了。瀲星在滿月時,便被先皇姑父封為秦親王,雖說秦郡國事大燕最首要富庶的封地,可瀲星不過一個五歲的小童,有需求防微杜漸到這般境地嗎?當初姑母既然冇有動廢太子的動機,此後天然也不會,何況蕭瀲晨已經即位一年,雖說朝中有權臣坐鎮,但皇位還是能穩坐的呀。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了個暴虐的女人,心也跟著狠辣起來。我內心實在氣不過,早忘了掩蔽這一說,開端對柳添香瞋目而視。
“蜜斯,不好了,柳、柳小儀前來拜訪。”丁香本到外邊等沈太醫,氣咻咻地跑了返來,焦急道。
“嗬,貴妃娘娘這是在說氣話吧。”柳添香悄悄睨了我一眼,感覺我有賣慘的懷疑,連蕭瀲晨都朝我看過來,使了個眼色,表示我彆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