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何人這麼大膽？”太後眉毛一豎，這較著就是挑釁。

“誰曉得呢，也許換了一種活法？不然陛下為何早晨都不準我們靠近正殿……啊，柳美人！”

“不清楚哦，也冇傳聞誰的手被砍了。”

“你忘了，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之禮。”司徒翊拉過徐婉婉的手，不顧她膽怯的眼神，徑直將手鐲戴上她的手腕。手鐲仍然金光燦燦、熠熠生輝，卻將徐婉婉的臉襯得慘白如紙。

幾個小寺人悄聲群情，夏忠皺眉不語，持續扒開雜草，眼睛頓時瞪大，惶恐地忘了呼吸，身後的小寺人收回驚駭的尖叫……

“但是、當初她都病成那樣了，彷彿風一吹就會化，真能活到現下？”

柳曦心中一凜，司徒翊曾說，倘若分開龍吟殿，他會死。

“娘娘恕罪，那手鐲、戴在一隻手上。”

——

“查到是誰的手了麼？”

“你說，會不會是……水漓的？”

那帶著冰淩的草叢中，伸出了大半個手掌，是女子的手，五指纖細如蔥白，指甲上大抵塗了桃花汁，像粉嫩的花瓣。

殿內的妃嬪不由麵麵相覷，滿臉的不成思議。

司徒翊固然帶著柳曦回到龍吟殿，卻一起無話，柳曦幾次想開口，最後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