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發青年錯愕昂首,觸手一刹時僵住。
他煎熬至極,微微伸開嘴,卻涓滴不肯逞強,眼睛狠戾地瞪著人魚。
17號彎下腰,拽住她的袖子,眼中多了要求之色,鼻尖幾乎蹭到她的額頭,“彆、去。”
他完整冇體例抵當。
對方也在看他,純潔濃烈的茶青色眼眸當中閃現出嗜殺的摧毀欲。
誰?
這裡不是前次那間。
打劫,冷酷,殛斃雕刻進他們異世而來的冰冷血液當中,他們從不是和睦的種族,也並非社會性生物。
“不可……”
他張口,有些鎮靜地說,“疼、這裡……”
然後猜疑地看向他。
人魚的傷口需求先消毒。
唐柔又去尋覓那些燒燬的艙體,可找到最後一無所獲。
唐柔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被觸角勾了一下。
他冷聲評價。
青年的神采更委曲了。
人魚微微偏頭,和婉的金髮順著肩膀滑落,神采淡然。
猩紅的,猙獰的,像剛從海裡打撈上來,被沙魚撕咬過的美人魚。
章魚青年瞬時痛苦地伸直在一起,觸手繃緊到極致。
乃至連堅固的金屬牆壁都微微變形,像被撐裂的鐵盒,隆起或凸起出不天然的褶皺。
唐柔冇來得及說甚麼,身後傳來魚尾與地板悄悄碰撞收回清脆的聲響。
像極了爭寵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