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的痛感已經消逝,她不曉得本身規複得如何樣,可兒魚仍舊在舔舐她……
脖頸間落上了他柔滑如水的髮絲,麵板髮麻,濡濕感向上壓迫,將近渡到嘴邊。
臉頰正在被非我族類的斑斕生物,極具含混的舔吮。
她的臉……恐怕也是濺上了那種東西。
人魚……在舔吮她的臉。
但是,受傷的魚尾在轉彎時碰到了桌子上麵的花瓶,一刹時,想要伸手挽救已經來不及。
最起碼看起來是如許的。
陌生的情感占有了大腦,讓她乃至忘了,不遠處另有隻海蛞蝓。
對方在這一刹時展開了眼。
視野似冰冷的蛇信,鎖定在她臉頰上。
從一開端捂著他的嘴,到現在被捂著嘴,還扣住了後腦勺。
冰冷苗條的手指扣住她的腕,唐柔被他一拉,潮濕柔嫩的觸感滑過臉頰,差點撥出聲。
幸虧海蛞蝓的觸角狀眼睛長在頭頂,低處的他們處於視野死角。
瓷磚地板上腐蝕出成片小的黑洞,全部房間都披髮著古怪刺鼻的異味。
它咀嚼著培養皿,口器四周滴落的黏液熔化了唐柔的座椅,收回滋滋的聲響,不一會兒,就溶出了一個個烏黑的洞。
反倒襯得唐柔腦海裡那些含混的胡思亂想很肮臟。
她為甚麼這麼主動?
溫熱的呼吸吹拂在耳畔,人魚眼睫微不成察的顫了顫,眨了眨眼。
唐柔不曉得他腦海中浮想連翩的劇情歪到了甚麼程度,屏住呼吸,雙眼緊盯著盤桓在辦公室裡的異種生物。
看模樣,它短時候內不會分開。
讓她冇法閃躲。
眸底潔淨,不含一絲邪念。
她愣住,眼睛睜大。
唐柔死死地捂住本身的嘴,壓按著人魚的肩膀,不敢收回一絲聲響。
就在這時,門外的走廊上響起了另一種聲音。
唐柔輕手重腳地趴下沙發,壓住人魚的肩膀,靠在他耳旁,聲音極小,“彆出聲。”
海蛞蝓猛地竄了過來,隻聞聲“哢嚓”一聲,全部桌子被可駭的力量劈成兩半。
皮膚潮濕,人形,如同棲息在暗處的打獵者,拖著長長的尾巴滑動出去。
人類在摸他的嘴?
唐柔壓下心底的非常,拉著人魚抬高了身影。
伴跟著一陣電流感,聲音逼近門口。
趁海蛞蝓看向玻璃牆時敏捷拖著人魚爬到沙發前麵。
卻被人悄悄捂住了嘴,將那一聲溜到唇邊的呼聲壓了歸去。
影子越來越長,一截濕滑的青灰色條狀物映入視線。
唐柔入迷地想。
瓷器與大理石桌撞擊,收回清脆的聲響。
一種古怪的,帶著微微電流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