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進屋的壯漢,瞧見風韻綽約、貌美絕倫的柳含煙以後,大嘴一張,愣愣的,失魂落魄般飄悠悠的來了一句:
隨即,柳含煙、司馬遠山剛纔見到了的小小少年,也蹦了出去,笑嘻嘻的叫喚:
“爺爺您說嫦娥是天上最標緻的仙子,這位姐姐定是了。”
司馬遠山、柳含煙抬腳要走,那小小少年倉猝跑了過來,伸開小小的雙臂,將柳含煙攔住,脆生生的喊:
老者見狀,臉上現出淡淡一笑,又幽幽道:
看著那繁忙和喜洋洋的氛圍,雁無痕身後就再難感遭到人間暖和的柳含煙,感覺這陌生的島嶼,這群陌生的人,乃至本來讓她仇恨著的人間,都親熱起來了。
“我們偶然間流落此地,不過是想找個歇腳之地,冇推測會成如許,實在是抱愧得很,我們這就分開。”
“生何歡?死何懼?人海茫茫,苦海無邊,此非蓬島,若能放棄情仇,便已身入靈境。”
這些人,恭敬親熱卻又有些拘束膽怯的和柳含煙、司馬遠山號召酬酢以後,有的風風火火的回家去搬桌子、凳子、碗筷,有的則幫那壯漢、婦人生火做飯、炒菜。一島人,都像老者家裡有大喪事一樣,在一起忙乎著。
“坐下!坐下!這島上月明風清,是最輕易瞥見明路的。”
“老夫昨夜見煞星橫空,銀河暗淡,乃惡兆,人間定有大變。二位身臨孤島,莫非變局已現?”
那男人和婦人則繁忙起來,不但殺雞宰鴨,還出乎柳含煙、司馬遠山料想的殺了一隻羊;更出乎他們料想的是,住在島上的,遠遠近近的三十多戶人家的老長幼少,得知老者家來了客人以後,都丟動手裡的活計,興高采烈的抱著酒罈子、帶著雞鴨魚肉,到老者家來了。
看著小小少年那雙亮晶晶的眼,那副天真天真的模樣,柳含煙還真想抱著他禦風而起,清閒於白雲之上,讓他看看人間大地。至於他所說的天上,柳含煙也不曉得是何氣象,也心生神馳呢。
見柳含煙、司馬遠山重新在火塘邊坐下,顯得最高興的,便是那小小少年了。一雙亮晶晶的眼,半晌都捨不得分開柳含煙、司馬遠山。看來,這小傢夥還真將他們當作神仙了。
“老兔子!爺爺就是老兔子!在玉輪上為嫦娥姐姐搗藥的老兔子!本日裡,嫦娥姐姐要逮他歸去了。”
聽了這話,柳含煙、司馬遠山又心中一震,一時候啞口無言。
“兩位客人莫走,島上太寥寂,在這裡住著,不吵喧華鬨,又怎能打發掉悠悠光陰,你們可莫領悟錯了。何況,這島上,百年裡可貴來一客人,二位能到我家,便為我家帶來無上光彩,如果這般走了,島上的親朋都會笑話我們的,我這張老臉可就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