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潔淨,再上藥,再用白布將手包好。白芨疼出了一身的盜汗,眼淚又開端在眼睛中打轉,白蘇“啪”的一聲彈了白芨的腦袋:“現在不準你哭了,男孩子,忍住疼。”
他端起湯藥:“這藥涼了,我去熱一下。”
“今後謹慎一點。”白蘇皺眉,水早已換過兩盆,之前潑出去的,完整變成了黑水,這第三盆,是血水。
“你能夠死一下嚐嚐,不過現在為了不讓你死,你最好把藥喝了。”
“哦.......”白芨低頭。可手上疼,實在是太疼了,饒是白蘇悄悄給他揉搓,白芨也還是疼得嘶嘶哈哈的,白蘇莫名的有些心疼,問道:“你這手,是如何弄的?”
白芨微微扭頭,看到陽光中走出來一個少年,穿一身月紅色長袍,臉被陽光晃得看不清。
“白芨不會哭。”小孩低了頭,眼圈不自發的紅了。
本來他就是白蘇啊,是我的哥哥嗎.....
白蘇當時不過八九歲的模樣,卻因為宮廷的啟事過早的成熟,舉手投足之間很有少主的風采。他昂首,冷酷的看著腳下跪著的人群,俄然將身邊的茶幾狠狠的踹到,森然道:
“嗯........”白芨揉了揉哭紅的眼眶,點點頭,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白蘇微微一笑,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塊兒蜜糖,塞進了白芨的嘴裡,哄他道:“這把不苦了吧。”
白蘇見小孩連連喊燙,有些無法。他從未哄過孩子吃藥,他本身小時候是冇人哄的,一大碗閉著眼睛喝出來,不準喊哭更不準墮淚。白薇喝藥,自有百十個奴婢環繞著,藥本來就熬得甜甜的,中間另有成碟的蜜糖.........
“白少爺.......”白芨躊躇道。
他握住了白芨臟兮兮的小手,四隻手一起放入了溫水中。白芨疼的一抖,想把受傷的手從水中抽出來,被白蘇一把按住,喝道:“不準動。”
“你醒了?”有潔淨的聲音傳來。
他皺眉,麵前這個孩子,怕是因為怕苦,才耍賴不吃的吧。
“是麼.......”白芨躊躇了一下,又伸脫手嘗試,成果又是被燙得慘叫一聲,那茶杯像是會咬人,灼得他的手要燃燒了。
“我是白蘇,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
白蘇感覺他敬愛,趁他閉眼時偷偷的笑了,手上卻冇停,一勺接著一勺,把苦湯藥餵了個碗底朝天,然後捏了捏小孩冇有多少肉的臉,號令道:“現在,開端哭吧。”
“哭出聲來。”頭頂的手愣住了,白蘇不容置疑的聲音傳來。